譁!

眾人見此一幕,驚得目瞪狗呆,一雙雙驚恐的雙目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良久,一個小廝才用著驚恐的聲音質問道:“你竟然敢對趙師兄動手?你難道不知他是誰的人嗎?難道不怕死嗎?”

與此同時,從地上爬起來的趙燦一邊捂著臉,一邊用著殺豬般的聲音,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本少爺弄死他!本少要讓他死!讓他死!”

作為家族的嫡長子,從小到大家中長輩都不捨得打他一下,此刻卻被墨昀抽了一巴掌,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可他話音未落,一道殘影再次向他襲來,感受到其中攝人心神的威壓,趙燦不敢大意,本能地揮出了一道破星拳。

強烈的星拳夾雜著凌厲的攻擊,讓身前的一片虛空都為之一震,他畢竟是一個靈玄境巔峰的強者,漫天拳影也立刻在他身前席捲開來,構成了一道燦燦奪目的拳幕,直接封死了殘影前進的方向。

可就在他認為萬無一失的時候,那道殘影卻一個閃遁,躲過了拳影的轟擊範圍,直奔他面門而來。

這不禁嚇得他生出了一身冷汗,直接一個躍步、拔腿便逃,而墨昀怎麼會讓他逃走,一個疾衝,一腳就踢向了他的後背。

噼啪!

伴隨著一聲慘叫和淒厲的脆響,趙燦的脊椎骨也被一腳踢斷了幾根,強大的衝擊力使得他整個人如同死豬一般,撞斷了沿途的十數棵靈松,並在數丈之外停了下來。

一眾小廝見領頭的趙燦都被一腳踢暈,嚇得冷吸一口涼氣,接連往後退了數步,周語涵卻憑藉著玄妙的身法,遁到了他們身後,生生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解決了賊首,墨昀轉過身,看向一眾顫顫巍巍的小廝,他們其中修為最高的不過是靈玄巔峰,多數都是世家子弟,平日裡欺負一些弱小尚可,面對墨昀這種真正的狠人,則就顯得外強中乾、懦弱無能。

“你們幾個吃下這幾顆藥丸,本座可以饒你們一命!”墨昀隨手一揮,已扔出數枚靈藥,每一枚都虛浮在身前。

幾個紈絝見狀,以為是毒藥,嚇得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爺饒命,只要饒我們一條性命,讓我們幹什麼,我們也願意。”

墨昀淡淡一笑道:“你們不要害怕,這並非奪命的毒藥,只要你們吃了,並按照本座的要求去做,自可保命!”

見他們面面相覷,墨昀知道他們心中有顧慮,再次補充道:“以本座的手段,如果想取你們的性命,何必多此一舉。本座給你們三息的時間,若是再不服用,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話畢,一眾紈絝對望一眼,雖然心中仍有懷疑,但為了保命,都半信半疑地將丹藥攥到了手中。

“一!”

“二!”

第二聲未落,其中一人就搶先將丹藥送進了嘴裡,餘下人見其並未異狀,才趕在第三聲前,將丹藥塞進口中。

“真是一群軟骨頭!”

心中暗罵一聲,墨昀用著漫不經心地聲音,說道:“方才你們服用的乃是三日斷元丸,如果三日內沒有解藥的話,你們的經脈會節節寸斷,直至氣海丹田被完全廢掉!當然,你們不會死,畢竟本座沒有想過要傷你們的性命!”

“你!”

聽到墨昀的話,幾個紈絝嚇得臉都綠了,轉而用著怨毒的目光盯著墨昀,有兩個傢伙還試圖將毒藥摳出,奈何這丹藥入口便化,此刻已隨著周身的運轉,融入了五臟六腑之中,他們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但其中一人可能因懼生恨,立刻怒吼一聲,“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如此對我們?”

“能饒你們一命就不錯了。方才,你們在打劫的時候,可曾想過留我們的性命?”墨昀冷哼一聲,話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冷冽之意,並非他太過無情,而是這些人囂張跋扈慣了,給他們點教訓也是助他們成長,畢竟這群人在幾次比試中,沒少用冷言冷語攻擊他。

若是放在他還是魔天大尊分身分身的時候,直接就會殺了餵狗,這些年逃亡仙界中,他的道心和心境也有諸多變化,心中的魔性也漸漸消弭。

“望虛靈大人不要和我等小修計較,我們經過這一次,一定會痛改前非!”一個紈絝淚流滿面地說道。

改?

但墨昀知道他們不會,畢竟狗豈有改掉吃屎習慣的道理?哪怕他們這一刻是悔過了,但過了三天又復歸一樣的脾性。

除非他們經歷大劫,才能重新做人,而墨昀就是他們的劫,所謂一陰一陽之謂道,陽極成陰,陰極成陽,但陰陽轉變的過程並非十分順遂,而是需要一定的轉化條件,就像墨昀當年不是遭受了天誅,也不會從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尊分身,變成一個涅槃重生的仙道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