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摸了摸鼻子,一臉反諷地瞥了巫塵一眼,“到底誰才是廢物,你這個老狗應該深有體會。”

“你!”

被墨昀憋得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巫塵強忍著內心的悸動,說道:“沒曾想,你這個廢物竟然藏的這麼深,竟然連老夫和門主都看走了眼!”

回想墨昀在天星門的一切,巫塵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頹然,可細思極恐的同時,他也將所有的一切都串聯到了一起,立刻扯著嗓子問道:“那你應該就是鳳鳴宗的玉泉閣閣主吧?你潛藏在我天星門,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是為了下一次仙魔大戰做準備?”

“一個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墨昀冷冷一笑,緩緩向著巫塵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對其死亡的宣判,嚇得巫塵大氣也不敢喘。

約莫走了十數步,巫塵才緩過神,用著冷厲的口吻說道:“你這個廢物,老夫不管你是誰,但是你真的以為老夫就沒有其他的底牌了?老夫之前就說了,哪怕死,也要拉你一個墊背!”

“哼,就憑你?”墨昀未曾理會,僅僅回了一個輕蔑的微笑,就繼續向前走去。

他並清楚這個老賊會選擇怎樣的方式殊死一搏,但他知道這種貪財好色之徒,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他們太怕死了,而只要怕死就不怕他們折騰出什麼浪來,他自巋然不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可。

似乎見墨昀不為所動,巫塵繼續說道:“慢著,只要你願意放過老夫,老夫不僅將這些年所有的珍藏盡數奉上,甚至願意做你的偽奴。你應該知道,天星門的大長老願意投靠魔族,意味著什麼。”

一邊說著,巫塵還不忘調動元力催動餘下的星辰珠,奈何那些珠子被罩靈碗所控,以他眼下殘存的實力,實難將其抽離。

“哦?”墨昀饒有興致地笑了笑,但對他所說的這些依然不屑一顧,“殺了你,本尊依然可以得到這一切,至於你說的偽奴,本尊不需要!”

“你!”巫塵怒吼一聲,伸手指了指墨昀,一臉怨毒地吼道:“老夫不信你現在還有多少戰力,如果真的拼個魚死網破,究竟誰先死,還不一定!”

說著,巫塵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數十張星辰滅仙符,這些是他最後的底牌,但他知道,僅憑這些靈符滅殺一般的虛靈足矣,但想殺了一個化靈委實還有些勉強,不過,他勝在靈符的數量,若是一股腦扔出去,倒也可能重傷化靈。

“是嗎?”墨昀再次反問一聲,右手緩緩抬起,一道道溫潤的黑金色光芒也從掌鋒間閃動不已,無盡的仙魔之元也順著掌間的元力絲線,向著虛空中的大魔手湧去,在這股力量的滋潤下,那殘破不堪的魔手也逐漸修復。

隨著一根根黑金色的魔指被重新凝塑,整個大魔手也呈現出了新的色澤,儼然成了一尊黑金混彩的大魔手。

而這新的魔手一出,整個空間都發出的淒厲的抖動,五彩幻霧大陣中蘊含的魔元也變得狂暴不已,隱隱竟有一種崩潰的趨勢,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墨昀才遲遲未曾動用這個殺招。

但他沒想到巫塵這個老賊竟然如此抗揍,饒是他使出了幽冥大魔手依然沒有將其制服,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動用仙魔元力凝塑新的魔手,如此才能真正實現實力上的碾壓!

“這!”巫塵雙眼瞪得如陀螺般大小,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墨昀是怎樣可怕的存在,一時間竟啞然失聲,“你竟然是仙魔同修,難怪能夠躲避我們的探查!”

“算你這個老狗還有點見識,是本尊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了斷?”墨昀冷聲喝問到。

這句話就像審判一樣,壓垮了巫塵心中最後一根稻草,他手中的靈符隨即掉落在地,整個人也撲通一聲跪下,“魔尊大人,之前是老夫有眼不識泰山,看在老夫尚有一用的份上,就收下老夫做您的偽奴吧。只要留下老夫一命,老夫定然為魔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形勢陡轉,險些驚掉了墨昀的下巴,他沒有想到這個老賊竟然如此厚顏無恥,當然,這在老賊自己看來是能屈能伸,但老賊越是如此,他越是動了殺心,這種人太過卑鄙,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留這種人在身邊就是養虎為患。

想到這,墨昀一臉漠然地說道:“你這個老狗太過無恥,讓本尊甚為不喜,你今日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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