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但見漫天的錐刺,以鋪天蓋地之勢向著老者攻去,這般聲勢連秦志和倩兒都驚得目瞪口呆。

“玄階中級武技:奔雷手印!”張戰話音未落,雙掌湧動出狂暴的雷光,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雷絲也在掌鋒間抖動不已,絢爛的光澤將其周身數丈之內映照如白晝,連虛空都因顫動而發出陣陣嗡鳴。

說著,他雙手合十,兩掌之間的雷絲也在接觸間相融相合,他整個人也如一尊雷神的雕像,在虛空中中溢散著靈威,道道肉眼可見的雷光也在其身前形成了一片雷幕,那看似可怕的錐刺攻擊,也在雷幕的遮擋下,如雨點打落傘面,最終消散在空中。

聽著噼裡啪啦的脆響,張戰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猙獰,臉上的道道皺紋也因雷光的映襯,而顯得恐怖至極,“你這個臭小子,能將老夫逼到這一步,你也算一號人物了。但是你這個年輕人太囂張了,不然,假以時日興許也能成為威震一方的人物!”

他有著絕對的自信,憑藉著這致命的殺招,能夠一擊擊敗這個不明來歷的年輕人,畢竟曾經死在他這一掌之下的虛靈,已經有一手之數,其中就包括秦志的爺爺。

噼啪!

似乎見時機已經成熟,張戰雙掌摩挲著在身前旋轉一週,道道雷絲也在擠壓之下,凝化為實體,不時有幾道不受控制的雷電從掌鋒間射出,將四周的攤位和石板瞬間擊成粉碎,在他幾番醞釀之下,一道碩大的雷電掌影也從他身後緩緩凝塑,看著其中狂暴的雷力,眾人都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向後退卻了數丈有餘。

“沒想到你這個老傢伙還有點本事,但就憑著這個殺我,未免有點託大!”

墨昀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酒壺一甩,大袖一揮間,連帶著酒水和壺瓶都被震了個粉碎,隨即那些碎片殘渣在元力和氣息的包裹下,化為無數的箭矢向著雷幕攻去。

“雕蟲小技!”

有了之前的應對經驗,張戰一臉不屑地繼續凝生掌印,這一掌幾乎耗盡他半數的元力,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所以便任由碎片對雷幕進行轟擊,他相信只要自己的最強一擊轟出,就足以將其一擊斃命。

可就在張戰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另外一側的罩靈碗已經將玉如意完全壓制住,並在一種強大的吸力下,將其硬生生地拉近了數丈。

眼看就要拖入碗中,驚得張戰打了個激靈,他不得不分神去應對破碗的攻擊,也就在他分心的一瞬間,這側的殘渣錐刺的攻擊已經繞過雷幕,向著遠處攻去,只留下小部分與雷幕進行博弈。

墨昀的目標本就不是張戰,而是張戰身後的張大少,且不說那張大少調戲倩兒、羞辱於他,單單是其張家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就不能放他離去。

畢竟他和張大少的仇怨已經結下,他斷然不會養虎為患,趁他病要他命一向是墨昀的金科玉律!

“你敢!”

知道自己已經中了墨昀的聲東擊西之計,張戰嚇得臉色慘白,可他此刻分身乏術,哪怕有心去營救張大少,也實難抽出額外的精力。

呼!

錐刺有了酒壺殘渣的加持,明顯比之前重了幾分,在元力的催動下,速度和方向也愈發的穩定,哪怕對方已經逃了十數息,但在墨昀的靈識追捕下,還是被輕易鎖定住。

“快走!”

張戰隔空吼叫一聲,聲音中有著恐懼和絕望,儼然沒有了之前的豪橫和威嚴,他比誰都清楚張大少是自己大哥的心頭肉,若是他被廢修為乃至被殺,他絕難向家族交代。

更何況那兩位靈玄也是他的至親骨肉,哪怕那二人並不清楚與他的關係,可他作為知情人,斷然不會看著他們身首異處。

黑暗中的三人彼時正在遁逃,一聽到身後的破風之聲,張大少驚得瞳孔微顫,後背的汗毛也聳豎起來,他何曾見過這種陣仗,而接二連三的死亡壓迫,已經讓他整個人嚇得屁滾尿流,若非有人攙扶,只怕立刻就會栽落下去。

“老大,你帶著少爺先走,我為你們斷後。”一個靈玄中期的傢伙當機立斷,立刻祭出自己的法寶靈盾,隔空構建了一道強大的防禦。

“老二小心,一定要活著回來!”另一人應了一聲,立刻祭出一個飛行法器,攜著張大少向著黑暗中遁去。

轟!

一聲巨響,無數道錐刺向著老二轟去,哪怕他有著靈盾護持,也在這般強橫的攻擊下,被一轟而潰,落得個盾碎人傷的下場。

但墨昀念在他忠心護主的份上,並沒有廢他的修為,反而調轉錐刺急速向著張大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