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太挑。”周語涵狡黠一笑,揚了揚粉嫩的拳頭,說道:“小心被打哦。”

餘光瞥了瞥四下裡羨慕嫉妒的目光,墨昀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饒有深意的微笑,道:“感覺能被你打,也是一種幸福,至少,在場想享受這種待遇的,不在少數。”

話音未落,一眾舔狗就嚥了咽口水,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經人模樣,而多數人則是驚掉了下巴,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們的身影。

“是我出現幻覺了嗎?周仙子竟然親自喂他吃靈果!”

“這還是我認識的周仙子嗎?怎麼可以當著我的面,喂一個廢物吃靈果。”

“這個廢物何德何能,憑什麼受此殊榮?”

“怎麼感覺他還有點嫌棄?簡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是我的話,一定說好吃,只要是你給的,都好吃。”

“怎麼有種被人餵了一嘴狗糧的感覺?”

“如果被韓大侯爺看到,會不會當場氣暈過去。”

被人誰提了一嘴,眾人都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看向韓晨,彼時,韓晨正在與身旁人交談,在看到周語涵親自餵食墨昀時,手中的茶杯也瞬間被捏成齏粉,臉色也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作為天星門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作為東河國的侯爺,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失態,一向表露出一副高高在山的聖人姿態,但被戀愛腦充斥的他儼然失去了理智,至少,吃醋的他已經顧不得什麼顏面了。

原本以他的性格,在盛怒之下,會立刻飛下臺來,將墨昀踩在腳下,但身邊人卻在此刻提醒了他一句,他餘光瞥了瞥遠處端坐的天星門門主,心中的火氣也生生被壓制住。

相比於弟弟韓烈一點就炸的性格,他還是頗有城府和心智的,自然不會為了一時的怒腦而在門主面前留下負面影響,畢竟此次內門考核過後,他就會被提任為外門的榮譽長老,這個身份也能讓他在皇室的博弈中多一些籌碼。

冷靜下來,韓晨臉色也瞬間陰晴難辨,良久,才用著冰冷的聲音,向著身邊的人傳音道:“那個柳江不是主動向我請纓收拾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嗎?現在告訴他,若能替我出了這口氣,他榮譽長老的事情,就算是成了。”

“是。”那人應了一聲,就緩緩走向遠處的柳江,同為內門天雲榜前五,柳江也受到宗門的邀請,來到看臺上觀摩比試,他自然不會浪費這個機會,一直與臺上的貴賓攀談結交,當然,也趁此時機不停獻媚韓晨。

畢竟韓晨是太子的座上賓,本身又是皇室分支,在所有人看來,他都是天星門未來門主的最佳人選,能夠攀交這樣的存在,對於柳江這樣的投機分子來說,簡直就是最佳的投資。

得到指示,柳江立刻恭敬地向著韓晨抱了個拳,然後在不少人的注視下,緩緩下了高臺,向著墨昀一眾走去。

即翼山一行和大金子一事,已經讓他對墨昀恨之入骨,他早就想借機收拾墨昀了,同時,他也深知墨昀與韓式兄弟的恩怨,能借此賣個人情,也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至少,柳江認為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哪怕會因此得罪周語涵,他也在所不惜。

眼看周語涵一眾已經到了備戰區,柳江也從人群中鑽出,用著陰沉的聲音喝止道:“這裡是內門越級戰的備戰區,你一個廢物有什麼資格來這?”

雖然柳江知道墨昀在外門比試時戰勝了韓烈,按照賽制可以直接進入內門考核,但他就是故意以此為由頭,事實上,他也只是想找個理由,一個能羞辱並激怒墨昀的理由,哪怕這個理由是如此的荒誕。

看到有人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一眾吃瓜群眾也瞪大了雙眼,生怕錯過如此精彩的一幕,饒是韓晨也停止了與身邊人的交談,有些慵懶地趴在欄杆上,頗有興致地觀看這邊的動靜。

“不知要有什麼資格,才能在備戰區?”面對著挑釁,墨昀一臉平靜地盯著柳江,反問道。

被他這麼一問,柳江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本就無中生有的他,自然挑不出理來反駁,只能胡攪蠻纏地吼道:“誰都有這個資格,你這個廢物沒有?若是你不服,大可與我一戰!”

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韓晨,墨昀大概明白其中的微妙,但他也不會平白鑽了對方的套,漫不經心地回道:“今日並非我的主場,若是你有討好某人的心,也不必急於這一時,咱們內門試煉時再見,到時候有的是機會。”

“你慫了?還是怕了?”似乎料到他會這麼說,柳江用著毒舌般的眼神盯著墨昀,一臉不屑地說道:“若是你沒這個膽子,大可當著眾人的面向我磕頭認錯,興許看在周仙子的面子,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柳江,你不要欺人太甚!”周語涵看不下去了,直接站了出來,指著柳江,憤憤不平地說道。

柳江卻無所畏懼地笑了笑,用著怨毒的口氣對著墨昀,道:“你這個廢物,小白臉,難道只會躲在女人身後?如果你還算個男人,就站出來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