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竟然破了!而且只用了一劍!

見到這一幕,全場鴉雀無聲,無數雙目光死死盯著那略顯瘦弱的少年,心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大長老白玲驚得目瞪口呆,儼然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林月瑤更是一臉欽佩地盯著墨昀,神情中的震驚難以言喻。

哪怕墨昀已經給了她太多的驚喜,哪怕她早已對他的出其不意習以為常,但一招就破了一個法陣這事,確實大出她的意料。

“他優秀的有些過分啊。”

良久,林月瑤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一臉複雜地盯著他,雖然她從未質疑過自己的眼光,但這個男人卻優秀的讓她有些自卑。

她是個要強的女人,也希望自己的男人能與自己勢均力敵,但當對方光芒太過閃耀時,她竟產生了一種不安定的情緒。

一般優秀的男人都招蜂引蝶,她生怕自己追趕不上他的腳步,生怕有朝一日會失去他,但他又不想這麼束縛著他,總歸是一種十分複雜的情緒。

似乎聽到了她的喃喃自語,墨昀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常規操作,習慣就好。”

說著,他咧了咧嘴,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看向麻臉女子的神情,也多了幾分玩味,“怎麼樣?何時兌現承諾?”

麻臉女子原本還有些失神,經他一提醒,臉上立刻現出了一絲猙獰,“你究竟怎麼做到的?不說清楚,我到死也不會瞑目。”

“本閣主不需要你死,當牛做馬即可。”墨昀勾了勾嘴角,淡淡一笑道:“這種級別的法陣,很難破嗎?你想要本閣主說清楚什麼呢?”

很難嗎?

聽著對方有些輕蔑的質問,麻臉女子一時愣在了原地,心中早已波翻雲湧,但對方的言之鑿鑿,卻讓她一時有些語塞。

因為對方的篤定,給她的感覺不是自以為是,而是理所應當!

“師姐,莫要受了此人的蠱惑,他定然是使了什麼手段,不然怎麼可能隨手一劍就破了此陣呢?而且我看此人面相絕非什麼良善,肯定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莫要上了他的當啊!”身旁的胖臉女子提醒道。

“不必多言,敗了即是敗了,我願賭服輸。”

麻臉女子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不過,他若不說出子醜寅卯來,我定然不會輕易投降的!”

現在大勢已去,原本還能憑藉大陣拼個你死我活,但最後的依仗也被對方輕易破去,她們已經失去了最後談判的資本。

雖然她有些不甘心,但她也不想看著姐妹們白白送死。

因為只要還有人活著,大長老一脈就有死灰復燃的機會!

想到這,她咬了咬牙,繼續追問道:“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破掉此陣的嗎?我看你的實力也不過是靈玄境,連虛靈境的強者都不能輕易破陣,其中必有蹊蹺!”

似乎看對方一直糾結此事,月兒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我們公子深諳陣法一道,之前在左翼峰隨便擺了一個大陣,便將黎豔空攔在山門外,就這種級別的陣法實在不夠看。”

倩兒也補充道:“對,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所謂的依仗都是徒勞的!”

原來此事是真的!

黎豔空攻陣落敗一事早就在鳳唳峰傳開了,但滿臉女子深知自己師尊的實力,以為這是敵人故意散佈的謠言,用以動搖她們的軍心。

但結合方才親眼看到的情景,她不得不相信對方是一個陣道的高手,畢竟能一劍破開護殿大陣,說明他能輕易辨別出大陣的最薄弱之處,這種能力不是一個普通靈玄境的修行者能夠做到的。

“看來我們敗的不冤。”麻臉女子無奈笑了笑,然後垂頭喪氣地向前走了幾步,“我趙悅平生一諾千金,既然敗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倒是一個有性格的人!

這個叫趙悅的麻臉女子很對他的胃口,他一向惜才,自然沒有取她性命的打算,何況現在是用人之際,只要能為他所用,是誰的人,他都不在乎。

所以,墨昀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道:“本閣主已經說了,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當牛做馬即可。這可是咱們之前的約定,難道你要反悔?”

其實,一劍破此陣,他也有投機取巧之嫌,此陣喚名護靈大空陣,論陣法的強度足以抵擋化靈境強者一擊。

但此陣經過白玲一眾連番攻擊,已經十分脆弱,並且守陣之人並不是黎豔空本人,自然給了他可趁之機。

“難道到了此刻,閣下還要羞辱我嗎?”

趙悅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長劍一扔,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不會忘了自己承諾,說磕十個響頭,自然不會反悔。”

說著,她雙手伏地,猛然向下一扣,但出其意料地沒有響聲,更沒有所謂的嘲笑。

就在她大為疑惑之時,墨昀輕輕抬了抬手,她整個人就在元力的操控下,緩緩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