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們足夠!”黎豔空冷冷說道。

強橫的氣息再次奔騰而出,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但幾位長老跟隨她多年,以她們對她的瞭解,若是她真有一戰之力,就不是僅僅威嚇她們這麼簡單了。

斷定她在虛張聲勢,四長老擺出了攻擊的姿勢,臉色也陰沉了幾分,“你這是何苦呢?反正宗主也不會傷害你,不如讓我們綁了押送出去,如此還能送我們一個順水人情。”

暗地裡已經用靈識與其他長老暗通款曲,她們幾人也取出符寶,分散著向著黎豔空圍去。

“你們做夢!本座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輕信了你們這一批賣主求榮的東西,今日一併做個了斷吧!”

黎豔空厲斥一聲,當即招出自己的靈劍,掌鋒的鮮血也隨之滑落到劍鋒之上,長劍頓時血光大盛。

“現在知道已經晚了!姐妹們,上!咱們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不能給她留任何的喘息之機!”四長老怒吼一聲,搶先一步衝了出去,餘下幾人也從其他幾個方向攻了過去。

砰砰砰!

黎豔空接連揮出數劍,每一劍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劍鋒陡轉間凌厲的劍氣也在虛空中斬出數道血色的光影,直奔幾位長老而去。

那幾人也都是久經戰陣之人,自然清楚這劍氣的可怕,連忙取出符寶抵擋,待化解了劍氣又群起而攻之。

一群人如餓狼般圍攻她,任是黎豔空是化靈境強者,奈何深受重傷,只能且戰且退,憑藉著劍氣與她們周旋。

因為千衍幻靈小陣不時在吞噬著她們的元力,她們都不敢使出太過強大的武技,全憑近戰拼殺,戰鬥十分激烈。

對了近百招後,雙方都紅了眼,拼命攻擊對方的要害,一來一往間,黎豔空被符寶擊中了數次,也有兩位長老被她刺穿了手臂。

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墨昀舔了舔嘴角,饒有興致地調動吞噬絲線向著黎豔空纏去,然後用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大長老果然是大長老,就是不知還能撐到幾時?”

由於是突然襲擊,且絲線從四面八方攻去,黎豔空躲無可躲,只能憑藉著身法和劍氣抵擋,但她這種瞻前顧後的行為,卻給了其他長老可趁之機。

她們趁勢偷襲黎豔空,給了她致命一擊,轟,數道符寶擊打到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撞出數丈之遠,鮮血也噴灑了一路。

但幾位長老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打算,見她已經手無縛雞之力,連忙衝將過去一陣拳打腳踢,將這些年受的罪盡數發洩到她身上。

她們都是虛靈境的強者,哪怕不用元力,拳勁也足以裂山碎石,一番毆打,將大長老肋骨打斷了七根,腿打斷了一條,簡直慘不忍睹。

直到陸雲曦看不下去了,才出聲喝止她們,“住手!如果你們殺了她,你們都要給她陪葬!”

“停手!”

聽著宗主頗具威嚴的聲音,一眾長老紛紛罷手,但都不忘往她身上吐一口痰,雖然她們平常逆來順受,但她們這些年受盡了她的欺凌。

作為宗門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們做夢都盼著這一天!

“難道天真要亡我?”

黎豔空粗喘著氣,仰天吼叫一聲,鮮血也從喉間湧出,濺撒了一臉,但她眼神中卻充斥著濃濃的不甘之意。

四長老一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取出縛仙繩將她捆起,漠然地說道:“屬於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接受這個現實吧!”

餘下幾位長老一臉嫌棄將她抬起,然後齊刷刷地看向墨昀,神情中有著難以掩飾的諂媚之意,“墨閣主,麻煩您將法陣開啟,我等也好將這罪徒押送出去。”

墨昀與林月瑤對望一眼,他平生最討厭見風使舵之人,自然不想輕易饒了她們,“月瑤,你說該怎麼處理她們?”

林月瑤沉思片刻,說道:“還是放了吧。一個月後就是三派大比,若是此刻宗門強者折損太多,勢必會引起天星門的覬覦。天星門早就對我們虎視眈眈,到時候只怕他們趁虛而入。”

“有當宗主的潛質。”

墨昀嘴角勾了勾,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臉上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林月瑤知道,他一般這麼笑,準沒好事,一定又在憋著什麼壞呢。

果然,墨昀在沉頓幾息後,一臉奸詐地看向幾位長老,“各位長老,並非本閣主不願放你們出來,只是開啟大陣所耗元石不菲。本閣主所有的元石已經在催動大陣時耗光了,實在沒有額外的元石開啟大陣了。”

不就是想敲我們一筆嗎?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四長老自然明白他話中之意,當即問道:“墨閣主說個數吧,一切損耗都由我們來出。”

“四長老果然爽快。”

墨昀咧了咧嘴,用著坑一筆是一筆的口吻,說道:“不多不多,一人就給我十萬下品元石吧,這些元石對你們來說,應該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