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麼情況?

察覺到異樣,黎豔空當即回過身,一眼就看到千衍幻靈小陣在吸收自己的鳳凰之源。

“你這個臭小子,你找死!”黎豔空從未見過這麼不怕死的,更未見過如此卑鄙無恥的,當即氣得暴跳如雷。

她恨不得立刻將墨昀剝皮抽筋,可眼下她抽不開身,只能惡狠狠地吼道:“待本座贏了這場戰鬥,定然將你碎屍萬段!”

墨昀則勾了勾嘴角,用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可大長老就是不成全啊。”

大長老草菅人命、為非作歹,應當受到公平的裁決,何況他與陸雲曦也有約在先,在非常之時對非常之人用非常之舉,並不算卑鄙,而是順勢而為。

更重要的是,他本就是魔天大尊分身的分身,不拘一格是他的性格,所謂的繁文縟節和禮義規則在他看來都是狗屁,成大事不拘小節也是他的行為準則。

“大長老安心對戰,這個宵小交給我們!”大長老一脈的幾個長老立刻衝上前來,幾人並排而立,同時出手攻擊法陣,試圖阻止大陣對火鳳的吸食。

“你們記住,本座要活的,本座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黎豔空怒喝一聲,催動所有的元力注入火鳳之中,被墨昀偷襲了一波,火鳳的靈紋明顯虛弱了幾分。

但二者的對決已經白熱化,容不得絲毫差錯,哪怕自己已經有些吃力,還是傾盡全力攻擊陸雲曦。

“就憑你們幾個,還想攻破這個法陣,儼然痴心妄想!”墨昀冷冷一笑,從戒指中取出近萬枚元石,隨手一揮便將它們盡數扔進法陣。

有了這元石的支撐,大陣煥發出別樣的光澤,瘋狂地吞噬著源源不斷的元力,隨著能量的積累,整個法陣又擴增了幾丈,玄奧晦澀的陣紋也在周天旋動閃爍,看得人眼花繚亂。

他這般近乎揮霍式的扔出這麼多元石,頓時引起了圍觀者的一陣驚呼,饒是林月瑤也嗔了他一眼,罵了一聲敗家子!

“本長老倒想看你有多少元石!”

七長老一眾看得眼熱,心中卻怒不可遏,紛紛使出看家本領攻擊大陣。

無盡的火焰和武技瘋狂砸向法陣,使得整個靈陣發出陣陣刺耳的嗡鳴,絢爛奪目的光芒絲毫不比陸雲曦二人的大戰遜色多少。

但不同的是,這千衍幻靈小陣以吞噬為主,在源源不斷的攻擊下,非但沒有破損的跡象,反而變得越發凝實,越發恐怖了。

一盞茶後,七長老一眾也察覺到了法陣的詭異,一番對視後決定同時停手。

但沒有了她們的干擾,法陣立刻又將矛頭指向黎豔空的火鳳,繼續喪心病狂地抽取火鳳的元力。

相比之前,法陣這次的吞食更加肆無忌憚,何況有了數波攻擊的加持,其吸納之力更勝之前。

見狀,黎豔空用著殺人的目光瞥了墨昀一眼後,憤怒地對著七長老一眾吼道:“你們愣著幹什麼?趕快將這該死的法陣給本座破掉!”

七長老則哭喪著臉,委屈地說道:“大長老,並非我等不願破陣,只是這法陣詭異的緊,饒是我等拼命攻擊,還是奈何不了它,反而助長了它的威勢!”

“不要給我解釋這些沒用的!”

黎豔空恨得咬牙啟齒,大敵在前容不得半分閃失,若是被這法陣抽空了火鳳的元力,此戰必敗!

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只消再拖一炷香時間,我必定擊敗陸雲曦,到時候過來助你們破陣。”

見她們依然沒有動手的跡象,黎豔空鄭重其事地說道:“各位長老,不要再留手了,待此戰結束,整個玉泉閣的天材地寶都歸你們!本座就一個要求,抓活的,本座要親手剮了他!”

“是!”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人早就覬覦玉泉閣藥園多年,知道這左翼峰在三長老經營下,堪比宗門的寶庫,恨不得立刻將法陣破去。

“動手!”

七長老一聲令下,餘下長老快速掐訣,拿出了自己的本命符寶,以符寶之力瘋狂砸向大陣。

轟轟轟!

那邊兩鳳戰的正酣,這處符寶漫天飛舞,場面堪比宗門的混戰,其慘烈簡直難以言喻。

眼見大陣在一眾符寶的攻擊下幾近崩潰,墨昀臉色沉了沉,難得一見的露出了一絲凝重,“看來不能再等了!”

他眯了眯眼,在林月瑤近乎崇拜的目光中,咬破一隻手指,在身前輕輕一劃,便在小靈陣前劃出了一道血痕。

做完這一切,他雙手齊動,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在身前畫出上百道詭秘的符文,不過幾息時間,一道血色的陣圖漸已成型。

“各位長老,再加把勁,一舉破了這法陣!”眼看大陣已經露出了道道裂紋,七長老一眾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猙獰。

她們恨不得立刻將法陣撕碎,然後衝進玉泉閣,將所有的珍奇靈寶搶奪一空!

“大家快把元石扔進大陣,晚了法陣就破了!”形勢危急,林月瑤心急如焚,搶先取出三萬元石,扔向法陣。

陣內其他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也紛紛效仿林月瑤將戒中的元石盡數取出,然後有些不捨地扔向陣心。

他們太清楚大長老一脈的手段了,若是大陣被攻破,他們定然生不如死,雖然有些心疼,但元石畢竟是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