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峰外。

呂欣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阿狗頂撞,當即怒火中燒,“你這個狗奴才,誰給你的膽子!”

“你們大長老一脈都這麼囂張的嗎?”墨昀慢條斯理地說道。

被人連續冒犯,呂欣簡直怒不可遏,她咬咬牙,怒吼道:“看來我許久未在人前露面,大家已經不知道我的厲害,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質問我了!”

“欺人者人恆欺之,辱人者人恆辱之!”林月瑤補充道。

“林月瑤,這裡沒你的事,今天無論誰來,他們倆都必須死!”

呂欣臉色一沉,陰沉的面容隱約可以滴出水來,“如果你們現在下跪道歉,我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

“好大的口氣,就不知道你這個大長老的大弟子的實力如何?”墨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笑容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戲謔之意。

此話一出,不僅呂欣一眾,連玉泉閣的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雖然墨昀是她們的新閣主,但面對呂欣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主,她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眼下過來不過是壯壯聲勢,若是真與大長老一脈交戰,只怕留下者不足二三。

畢竟眼前這一位,可是為了天材地寶,屠了一個世家的狠角!

似乎這話激怒了她,呂欣嘴角抽了抽,揮劍怒吼道:“井底之蛙,我在鳳鳴宗聲名鵲起的時候,你還在火頭房當廚子,不知道你走了什麼狗屎運,踏入了修行一途,但運氣不是你叫囂我的資本!我會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作勢,她周身的氣息也沸騰了起來,劍刃上的元力也燃燒不已,劍鋒直指之處,化為熊熊的火焰。

見狀,林月瑤臉色一變,聲音也冷冽了幾分,“呂欣,他可是宗主親封的玉泉閣閣主,若是你敢公然破陣,就是公然向宗主宣戰,後果你能承擔的起嗎?”

“玉泉閣閣主?”

聽到這個封號,呂欣先是一驚,轉而一臉質疑地盯著林月瑤,道:“你想保他也找個好點的理由,誰人不知玉泉閣長老是三長老。如果這話被三長老知道,哪怕你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只怕也逃不了干係!”

“你看我是在說笑嗎?”林月瑤一本正經地反問道。

“難道真有此事?”

呂欣與身旁的姚夏對視一眼,臉色憋得鐵青,這一幕倒讓她始料未及,畢竟看林月瑤的神情不像是說謊,而且此事事關重大,他也沒有必要撒謊。

“這件事有蹊蹺,我們來時,師尊並未提及此事,想來她老人家也不知道此事。”姚夏眯了眯眼,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的,但臉上的怨毒之意不言而喻。

是啊,師尊也不知此事!

姚夏的話倒給她提了個醒,她咬了咬牙,心中的思緒紛飛,大腦也在飛快地旋轉著,細細審視此事的利弊。

若是此事為真,這說明宗主瞞著大長老自作主張了,若是此事為假,她們正好可以以此為由,向宗主一脈發難。

想到這,她的心情緩和了許多,嘴角也翹了翹,冷冷質問道:“這件事,大長老知道嗎?”

“敕封閣主時宗主的特權,大長老畢竟還不是宗主,她有必要知道嗎?”林月瑤反問道。

來宣讀宗主法旨時,師尊特意交代她放手去做,哪怕遇到了大長老一脈的阻攔,也無需顧忌。

想來師尊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幕,以林月瑤對師尊的瞭解,她既然這麼說,應該早有了應對之法,所以,她對呂欣也是針鋒相對、一步不讓。

“好一個宗主的特權,敕封閣主一事,茲事體大,怎能如此兒戲,哪怕她是宗主也不能直接邁過長老團。”

得到了明確的答覆,呂欣嘴角露出一絲竊笑,“畢竟鳳鳴宗還不是她宗主一人說了算的,如果因此得罪了三長老,她能承受這種損失嗎?”

“能不能承受,不是你該考慮的,哪怕你的師尊是宗門的大長老!”林月瑤厲聲呵斥道。

“待我回去,就將此事稟告師尊,看你們宗主如何向長老團交代?”呂欣吼道。

“你們宗主?難道你不是鳳鳴宗的弟子嗎?還是說,你們大長老一脈想分裂鳳鳴宗?”墨昀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

一句話問的她有些語塞,呂欣怒火中燒,冷聲譏諷道:“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廚子竟敢質問我!?”

墨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不算什麼,只不過就是鳳鳴宗的大供奉、榮譽長老和玉泉閣的閣主,以你的身份,見面還要給我行禮呢。”

還是大供奉!榮譽大長老!

聽到這些極具榮耀的稱號,呂欣恨得牙癢癢,“你也配!就憑你一個廚子,也配受到這種尊榮,宗主簡直拿我們鳳鳴宗的稱號當兒戲!別說那些為了宗門出生入死的人不會同意,就是我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