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走!”

墨昀冷喝一聲,咆哮的花海龍旋已洞穿而去,強烈的威壓將整個小半個驛站都席捲其中,所及處寸草不留。

“我們無仇無怨,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嗎?”灰面老者使盡揮身解數向外奔逃,但他飛行的再快也比不過劍意的絞殺。

眼看陷入死局,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壓在墨昀身上,希望他能及時收手,留他一命。

他當然沒有想過忍辱負重然後伺機報仇,畢竟他已經半截黃土埋身,今生再難有所精進,他只想留下一條老命,哪怕去哪個世家當個客卿,也能逍遙過完餘生。

“你方才下死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無冤無仇?”

墨昀冷哼一聲,對於這種貪生怕死之輩,斷然不會心生憐憫,“你用那些士兵為你送死的時候,你可曾想過與他們也無冤無仇?”

“都是太子讓我們殺你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麼怒火儘管去找他,何必為難老夫。”感受到森寒的殺意已經逼近後背,灰面老者趕忙求饒道。

“之前還敬你是條漢子,沒想到竟然是個無膽鼠輩,當真是髒了我這把劍。”墨昀冷冷應了一聲,卻沒有收手的打算。

對於這種賣主求榮、濫殺無辜的小人,他恨不得除之後快,何況以正義之名對之懲罰,還能獲取一定的信用分值抵消“低調”戒的處罰。

“給我留下吧!”

話畢,那花海龍旋已經從灰面老者身體中洞穿而去,無盡的花瓣有如鋒利的劍芒,將其瞬間斬成齏粉,消散在了塵世之中。

他意識湮滅的那一瞬間,突然有點後悔,後悔當年沉迷在了皇室給予的美女法寶之中,迷失了本心,否則以他們兄弟二人的天資,突破到虛靈境有如探囊取物,也不至於落個身死道消。

“什麼?他竟然彈指間殺了兩位堪比虛靈境的強者!”韓傑驚得目瞪口呆,一眾侍衛也嚇得退縮到了他的身後,一個個臉色蒼白,儼然震驚如斯。

“他究竟是什麼實力!怎麼我一點也看不透他!感覺他身上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林月瑤也瞳孔微顫,這二人實力,她作為旁觀者最清楚不過,就憑藉那一記大驚雷術,就是普通的虛靈強者也不敢輕易對抗,而他卻輕易破去,並在舉手投足之間將他們斬殺。

“就這兩個廢物,值得這麼驚訝嗎?”墨昀將劍緩緩收起,連帶著將二位老者的東河鼎和儲物戒指一併收入囊中。

說完,用著玩世不恭的眼神盯著太子韓傑,“還是說,你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

“你竟然敢殺我們皇室的宗老,甚至公然竊取我們皇室的重寶,你難道不怕我們皇室的怒火嗎?”韓傑惱羞成怒。

“皇室的怒火,很可怕嗎?”墨昀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

當年作為魔天大尊的分身時,毀在他手上的王國不在少數,何況是一個三流國家東河國。

“你不要太囂張,可能你還不知道,東河國的身後還有天星門!”太子韓傑生怕他對自己動殺心,趕忙搬出天星門,希望能夠震懾住他。

“哦?”

墨昀聽到天星門,神情一變,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們皇室和天星門門主走的很近,應該有不少寶物吧,交出來,本少爺興許可以留你一條狗命。”

“你竟敢!”

韓傑怒吼道:“我可是東河國太子,你可知道威脅太子是什麼罪過?難道你就不怕成為三大仙門的公敵嗎?”

作為太子,他何曾受過此種窩囊氣,他此刻早已怒不可遏,可他畢竟忌憚對方的實力,饒是心中怒火中燒,也不敢太過放肆,只能暫且收斂。

“廢話少說,要麼交出來,要麼死,你選一個吧。”

墨昀掂了掂手中的儲物戒指,饒有興趣地向前走了幾步,“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他竟然敢打劫當朝太子?!

這一幕當真驚掉了月兒倩兒的下巴,她們姐妹二人還未完全從方才一戰的震驚中走出,現在又被出其不意地驚到了,整個人就像是做夢一樣。

不僅她們,饒是林月瑤也十分震撼,畢竟這東河國太子還是有幾分地位的,何況這皇室與天星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皇室的很多子弟也都是歷代天星門門主的關門弟子。

單單是這一層淵源,也足以讓他在修仙界橫行無忌!

但他們並不知道,墨昀並不將天星門放在眼裡,雖然他暫時委身在天星門,但他對那個宗門沒有絲毫感情,於他來說,天星門就像一個街邊客棧一般,他只是一個路人,註定只是在那裡待上一程。

若非那裡還有他放不下的人,他此次歷練後斷然不會再回去!

“你想清楚,如果你此刻罷手,本太子不會再追究今日之事。如果你再敢勒索本太子,後果不是你能承受,你將面臨天下的圍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