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行以打獵之名離開東宮,就是為了這藏寶圖,雖然只是一個殘圖,但為了得到它,他帶人滅了一個修仙世家。

如果不是兩位虛靈境的宗老受傷閉關,他又怎會屈身鳳鳴宗的驛站。

“拿來看看,如果真如你所說,倒也可以商量。”墨昀淡淡一笑道。

“好,但願你能信守承諾。”韓傑從懷裡取出一枚貼身玉佩,將微弱的元力注入其中後,玉佩在一陣顫動中金光大盛,隨即從中吐出一張破舊的卷軸。

“來!”墨昀見狀,一臉炙熱地勾了勾手,那捲軸一個飛騰,躍到他身前。

靈識輕探,果然察覺到了其中玄妙的禁制,從殘缺的資訊中,他也確定了這是一幅藏寶圖無疑。

只不過知道這是一張殘圖時,他臉色微變,質問道:“另外兩張呢?這只是藏寶圖的三分之一!”

韓傑恨恨地回道:“另外兩張在天星門門主和鳳鳴宗大長老手裡,我這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此圖,本想獻給天星門門主,哪知半路殺出個你!”

“原來如此。”

墨昀眯了眯眼,靈識探查卷軸時,也用秘法還原了當時奪圖的場景,看到他們燒殺搶掠、罪惡滔滔,心中也對這位太子越發反感。

雖然他並未撒謊,但他仍然決定敲他一筆,“這張圖畢竟是殘圖,就抵個十萬元石吧,另外四十萬,你仍然要寫個欠條。而且,本少爺看你的玉佩不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割愛?”

“你竟然還想搶我的玉佩?!這可是我們東河國的傳承之物!”韓傑氣急敗壞地吼道。

“竟然是傳承之物,我說看著怎麼這麼順眼呢。”

墨昀嘴角一翹,隨手一招,那玉佩就從他脖間抽了出來,“過來吧!有這個,就不需要你的印信作為抵押了。”

輕輕把玩一下,隨手就抹去了它與原主人的印記契約,墨昀淡淡一笑,“看來你們東河國祖上也出了個修仙大能,只不過,一代不如一代了。”

當著韓傑的面滴血認主後,墨昀才知道這是並不多見的儲物靈寶,其儲存空間比一般的儲物戒指大十倍不止。

想來皇室也是大手筆,也是有些底蘊的,只不過這皇帝也是一個老糊塗,竟將這等寶物給了一個酒囊飯袋。

說話間,他隨手扔出一張欠據,“簽字吧,簽完,趕快滾!”

噗!

此話一出,韓傑直接氣得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險些一口氣咽不下去,直接嗝屁了。

在兩位太監的服侍下,韓傑顫抖著在欠據上按了一個手印,整個人憋得滿臉通紅,儼然氣出內傷了。

眼看他們就要逃出門去,墨昀隨手一揮,靈識化絲,將一眾侍衛的儲物袋盡數收來,嚇得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

“你們作威作福、濫殺無辜,這些就當是懲罰了,下次再犯,就要了你們的狗命!”

一句頗具威嚴的聲音在驛站外迴盪,嚇得他們臉色蒼白,一個個落荒而逃。

見此一幕,月兒倩兒嚥了咽口水,用著看土匪的目光看著他,“姑爺,你還真是搶得喪心病狂,而且理直氣又壯!”

“常規操作,何況蒼蠅腿也是肉啊!”

墨昀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隨手將侍衛們的儲物袋扔給了月兒倩兒,“賞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