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愚者遵名(第2/2頁)

克萊恩描述出自己從“轉運儀式”改版來的儀式魔法，並免費教導了“正義”小姐怎麼製造靈性環境，看來她剛剛成為非凡者，並沒有學習過“儀式魔法基礎”。

克萊恩努力讓這個流程看起來像是那麼一回事，當然，並不符合老尼爾所言的神靈為二，加自身為三，而是自己用四個蠟燭模仿自己的“轉運儀式”。

“……用月亮花、金薄荷、深眠花、金手柑和巖玫瑰混雜蒸餾，萃取成精油，往每根蠟燭滴上一滴……”

奧黛麗非常感興趣地聽著，記錄著，然後問道：

“那咒文呢？愚者先生，對應的咒文呢？“

阿爾傑也停下手中的鋼筆，跟著轉頭，望向愚者。

籠罩在灰白霧氣裡的克萊恩用手指輕敲著長桌邊緣，平淡沒有波瀾地用赫密斯語回答道：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你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你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艾格里略帶嫌棄、略帶羞恥心地默唸了一遍這段咒文。

奧黛麗·霍爾默唸著這三段描述，心裡陡然翻騰起了狂風巨浪，再也無法維持「觀眾」的狀態。

對咒文有一定了解的她，很清楚愚者所言的三段式描述在其他儀式裡代表著什麼：

那代表著，那指向著，七位俯視整個世界的神靈！

它與“緋紅之主，隱秘之母，厄難與恐懼的女皇”近乎等價！

艾格里則笑了笑，那代表著“忽悠”、“愚弄”，這樣看來是挺符合克萊恩“愚者”身份的。

“愚者”先生是未知的、隱秘的、強大如同神靈的存在？是儀式裡必須小心規避的危險源泉？

奧黛麗很快回想起了朋友們想嘗試又不敢嘗試某些古怪儀式時的感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比她知道更多，瞭解更多的阿爾傑威爾遜則發自內心的顫慄起來：

“如果愚者設計的儀式魔法真能指向他，讓他接收到我們的請求，那，那就必須用祂來尊稱了，用這個形容神靈和類似存在的第三人稱敬詞……”

“他也許是哪位古老的、隱秘的、恐怖的存在，只不過沒用原本的面貌和真正的名稱出現於我們眼前……原初的魔女，隱匿的賢者，還是好幾個神秘教派共同信仰的真實造物主？”

阿爾傑明白自己現在看到的愚者不一定就是他真實的形象，對方甚至不一定有性別，不一定是人形生物。

艾格里在一旁看著“倒吊人”和“正義”，他們有些警惕，警惕著“愚者”會是邪神一般的、是儀式需要避開的隱秘存在。

克萊恩一手扶額，一手輕敲青鋸長桌邊緣，敏銳察覺到了“倒吊人”和“正義”的變化，而“命運之輪”先生情緒居然還是保持在輕鬆、愉快的狀態。

但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給出一切都在預料中的狀態，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我祈求您的幫助。”

“我祈求您的眷顧。”

“我祈求您讓我擁有一個好夢。

“深眠花啊，屬於紅月的草藥請將力量傳遞給我的咒文。”

“金手柑啊，屬於太陽的草藥請將力量傳遞給我的咒文。”

……

克萊恩一句句描述完屬於另一種格式的咒文，然後笑道：

“女士，先生們，記住了嗎?”

靠著「觀眾」的強大記憶力，奧黛麗很快便記錄完畢，並出口重複，以求確認。

阿爾傑則表現得比她正常很多，不管心裡怎麼想，手中的鋼筆始終未曾停頓。

艾格里，則依靠他成為「怪物」後怪物般的記憶力，輕鬆地記下了所有內容。

要是當初有這種能力，期末考試也不至於掛科。

克萊恩肯定了奧黛麗的記錄後，微微一笑道：

“這個嘗試如果成功，那下次就可以稍微修改咒文，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

“最遲不超過週三，我希望你們能找空閒完成這個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