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江霖!聽說宋時雨今天晚上會唱一首他自己編的歌欸!”

那是某一年的平安夜。

溫情激動地跑進寢室來,告訴柳江霖她打聽到的訊息。

那個時候,柳江霖剛跟宋時雨吵了一架,兩個人正冷戰著呢。

所以,柳江霖只說:“我管他唱什麼歌。”

態度故意擺得冷淡、不在意。

溫情知道柳江霖跟宋時雨之間的“愛恨瓜葛”,也知道兩個人吵架完全就是為了一點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要不是他們兩個人是情侶,這架怎麼都吵不起來。

情侶就是有這麼一種本事,把旁觀者眼中感到芝麻大點的事吵出兩國開戰的架勢來。

溫情說:“哎呀,你就別跟他生氣了,他又不是成心的,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去看藝術節晚會吧。”

“不去。”柳江霖嚴詞拒絕。

溫情嘖了一聲,問:“真不去?”

柳江霖點頭,斬釘截鐵:“不去。”

到了傍晚,霞光四溢。

明明是冬天了,這個傍晚卻被鮮豔的晚霞點綴得彷彿一個夏日。

柳江霖到底還是跟著溫情走出了宿舍。

“我都說了不去了,你還非拉著我去。”柳江霖抱怨。

溫情說:“那是因為我不想你將來後悔,我告訴你,宋時雨這首歌可是為你寫的。”

柳江霖沒有說話。

“他可是專門拜託我把你帶到現場去哦。”溫情說,“所以,我必須要完成任務,江霖同志,你怎麼能夠讓你最親愛的朋友完不成任務呢?”

柳江霖終於不再嘴上抱怨了。

溫情這才得逞地一笑。

那是柳江霖第一次聽到那首歌。

在全場上千人的場合,宋時雨站在臺上,帥得一塌糊塗——她知道這個詞用得有點奇怪,可是,這就是她當時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詞。

大禮堂外,寒風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