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當然。”柳江霖點頭,“京武肯定更希望得到你的更專業的評價,這是毋庸置疑的,你是權威,這一點我絕對沒有二話,只是,盧老師,如果今天你從一個年輕的、剛出道的畫手那裡見到一幅畫,畫得很好,但是當然,這樣的畫絕對是比不上那些大家的畫作,比不上那些經典,那你介意誇一聲這個畫其實畫得不錯嗎?”

盧恆秀:“我並不瞭解畫,不會輕易評價。”

“嗯,所以,您平時也不去美術館?不看展覽?”柳江霖反問。

盧恆秀:“當然偶爾還是會去。”

“那您全程不發一言嗎?”柳江霖說,“沉默著進去,沉默著出來,沒有任何的態度,也沒有任何的喜好。”

盧恆秀:“柳小姐挺會做比喻,但別忘了,我去美術館,我有我的喜好和態度,但那是我一個人的事,我並不會出現在一個畫畫的節目裡,去正兒八經地點評一幅畫的好壞。”

“原來您是在不滿我出現在這個節目裡呢。”柳江霖微微一笑,說:“我明白了。”

盧恆秀沒說話。

柳江霖也不再說話。

場面更加尷尬。

主持人也只能在這個時候硬著頭皮來救場,說了一串不知道在說什麼的話,把京武請下去,然後請下一位上場。

仍然不是宋時雨。

這一次柳江霖沒有再發言。

礙於上一次盧恆秀說的那些話,她等盧恆秀說完了,才簡單地裝作一個沒事人的樣子繼續說了自己的感受。

當然,還是誇讚之語。

盧恆秀看了他一眼,這一次沒有再出言諷刺。

柳江霖反而詫異,她以為盧恆秀這個人還會再次出言諷刺。

但怎麼看他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似的?怎麼,為剛才的出言不遜感到愧疚了?

柳江霖正這麼想著,宋時雨登上臺。

在她這個角度看去,只能夠看見一個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