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這筆賬不僅要算,咱們還得好好跟她算!”

顧清悠在紙上寫寫畫畫,不多時列出一份清單,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抽空學習這裡的文字,所以已經敢大大方方給人看。

“我店裡東西都是定製的,尤其這扇透明的琉璃門,就花了一千二百兩銀子,夥計們受傷不能做工,得賠給他們醫藥費營養費跟誤工費,店裡被砸得亂七八糟,幾日不能開張,每天的損失就算五百兩,再加上剛才客人受了驚嚇,這段時間的客流量勢必會減少,這些都得記在她們賬上。”

她仔細算了算,只這些加起來也有個幾千兩,估計夠那宋知書的受的了。

至於其他的,等跟老媽透過氣再說。

國公府還是有些距離,霜降跑的慢,帶人過來到時候,鬧劇已經收場。

薛蘭急急忙忙從馬車上下來,也顧不上避嫌,先拉著顧清悠瞧了幾圈,又仔細檢查了長樂,確認兩人都沒受傷,才咬牙切齒道:“到底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裡撒野?”

長樂道:“是宋知書的夫人,好像姓章。”

顧清悠道:“我正好想問您,您知不知道宋知書調來上京的事?”

“宋知書?”

薛蘭險些記不起這號人,經過顧清悠提醒,才想起是西關縣的縣丞。

“他哪來那麼大的本事,竟又調回來成了京官?”

只來這幾天就給人添堵,真是晦氣!

顧清悠道:“這個不知道,但他夫人主動上門挑釁,開口閉口說我是她們宋家的棄婦,顯然是要跟國公府攀關係,所以我猜著,她這幾天應該會去府上拜訪,咱們不如先靜觀其變,看看她要做什麼?”

宋恆業聽到“棄婦”二字,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卻沒開口。

長樂已經反駁道:“你同宋世子乃和離,才不是什麼棄婦,休要聽那婦人胡說!”

顧清悠並不在意這些,笑道:“不管和離還是休棄,總歸是從國公府出來了,在她眼裡根本無甚區別,否則她又怎會如此囂張?”

薛蘭聽著來氣,擺手道:“索性恆業來的及時,沒讓你們吃虧,但這事卻不能就這樣算了,”

女兒被欺負,她哪還等得及讓那婆娘主動上門?自然是直接打上門去,好好敲打一番!

要知道,這世界上,總有人趕著作死,她這裡前腳還沒出去,茶飲店已經被宋知書夫人帶人堵了。

因為玻璃門被打破,顧清悠臨時讓人用木板擋了起來,所以章氏的聲音直接穿過店鋪,清晰的傳到了後院裡。

“顧清悠,你個棄婦,給我滾出來!”

“還有那個姦夫,也一起滾出來,今天老孃就要替天行道!”

她方才聽得屬下彙報,得知顧清悠被一個長相俊俏卻武功高強的人給護著,他們不僅沒得到便宜,還差點賠上性命。

她第一時間便猜測兩人關係非同一般,簡直比打了雞血還要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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