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欲穿的坐到下午,卻只有兩三個人來問,而且聽到要新學手藝,還要計件收費,都搖搖頭走了。

吹了一天風,顧清悠嘴角都起了燎泡,不明白為啥現實跟想象會差這麼多。

她把計劃書重新取出來鋪到桌子上,反覆看了好幾遍,也沒找出毛病。

“你看這個拖鞋,一雙就給五個銅錢的酬勞,若是熟手,一天差不多能做個五六雙,那就是將近三十枚銅錢,一個月就是一貫錢,已經不少了吧?”

顧清悠在制定酬勞的時候,是根據上京大部分手工坊,一般繡孃的平均工資制定的。

甚至在她們的基礎上還提了提,本以為肯定能吸引眾多女子競相應徵,結果卻顆粒無收,真是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主僕二人趴在桌上半天,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見顧清悠愁的飯都吃不下,霜降提議道:“要不咱們去問問張總管?他對招工最有經驗,說不定能看出問題。”

天還沒黑,這會兒去國公府容易引人注目,顧清悠擺手道:“不用了,總不能事事都指望張總管,他還有府裡的事要忙呢!”

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怎麼了兩人都愁眉苦臉的?說出來讓本郡主聽聽?”

顧清悠抬頭,就見長樂郡主手裡搖著馬鞭走了進來,一眼瞅到桌上的計劃書,秀美高挑:“這鬼畫符嗎?”

“啊~民女正教霜降寫字呢!她初學,寫的不像樣。”

顧清悠手忙腳亂把計劃書捂住,乾笑著岔開話題:“郡主怎麼這麼晚來?吃飯了嗎?”

她這計劃書都是用現代漢子寫的,比起大晉的字簡化不少,在別人眼裡可不就是鬼畫符嗎?

為了不露餡,只好一股腦推在霜降身上。

霜降本不識字,所以並沒看出毛病,聽她這麼說,不由疑惑——這不是小姐熬著通宵辛辛苦苦寫出來的嗎?為什麼要對郡主撒謊呢?

不過她也不傻,知道顧清悠既然這麼說,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便趕緊起身給長樂見禮:“郡主金安,奴婢去給您沏茶來。”

長樂擺手:“嗯,還要上次那個奶茶,謝啦!”

趁著霜降下去的功夫,長樂把馬鞭拍在桌上,坐到顧清悠對面:“到底怎麼了?”

“唉,民女在為了招工的事頭疼。”

顧清悠太陽穴突突的疼,抬手揉了揉,嘆道:“上次說的那個手工作坊,民女已經開始招工了,結果告示貼出去半天,一個來應聘的都沒有。”

“就是你貼在店門口的那個?”

長樂兩手托腮看著她:“我正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的茶飲店生意怎麼樣?”

顧清悠不明所以,但還是有點小驕傲,實話實說道:“生意很好啊,開業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爆滿,等奶茶正式推出,肯定還會更好!”

長樂點點頭:“唔,那我再問你,你店裡的茶,最便宜的一杯要多少錢?”

顧清悠尋思一番:“最便宜的也要六文錢吧,等推出奶茶,一杯差不多就要十幾二十文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