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爽對於見證這樣的大船入水非常感興趣。

當然,磚兒臺的鄒山比他興趣還大一些。

畢竟人家帶著拍攝任務來的,下水儀式開始前的一天,就已經在四面八方架好了數太攝像機。

下水的當天高爽還見到幾架無人機在天上盤旋。

前來觀禮的人不少,媒體記者將外圍堵了個水洩不通。

這一天即是弗吉尼亞號下水,也是《海上鋼琴師》正式的開機儀式。

所以算是二合一的儀式。

在王老闆的操辦下,高爽簡短的講了幾句話,手裡便被人遞來了一瓶挺大的香檳。

高爽看這手裡的這瓶香檳陷入了沉思。

莫不是船下水的時候還要噴一下?

他四下看了眼,周圍的人都對著他鼓掌,於是他索性伸手去撕瓶口的封紙跟鐵絲網。

王老闆看到他的動作眼睛都直了。

趕忙跑過來按住,道:“高導!不能開啟啊!!!”

“咋滴?”

高爽心虛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順手還將揭開了一點的封紙給撫平了:“儀式結束了……還得還回去?”

“當然不是了啦!”

王老闆尷尬的指了指船首道:“這個酒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砸的!”

“……”

高爽回頭看了一眼弗吉尼亞號,又看了看自己手裡這瓶香檳:“不會把我船給砸壞吧?”

“怎麼可能嘛!”

王老闆拍著胸脯道:“保證漆都碰不掉的!”

他知道高爽真不懂這個,便和他解釋了一下。

古代出海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船員遇難事件頻發。

每當遇難時,船上尚活著的人便只能將要說的話寫在紙上,裝入香檳酒瓶,封口後拋向大海任其漂流,希冀能被其他船隻或岸上的人發現。

所以每當海上風暴驟起或航船逾時未歸之際,船員的家屬們便集結於岸邊,祈禱、期盼親人能平安地回家。

然而殘酷的事實總難以符合人們這一最基本的願望,往往在絕望中僅能偶爾見到令人心碎的香檳漂流瓶。

於是便有了擲瓶禮,祝願海上不再有那樣的漂流瓶。

而且,傳說使酒的醇香佈滿船頭,能夠驅邪消災。

所以香檳在船頭摔得越碎越好,預示這艘新輪船將永遠航行平安。

如今,海難雖然已經很少了,但擲瓶的習俗卻依然存在,只是演變為一種富有傳統色彩的喜慶儀式罷了。

“嗨!早說嘛!”

高爽是真沒關注過這種偏門的儀式,摸了摸鼻子,單手抄起了香檳的瓶頸。

回身的時候卯足了力氣,甚至下意識的用上了紅拳的發力方式,猛的將手裡的香檳狠狠的投向船首。

“砰!”

一聲脆響後,泡沫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