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高爽在自己房間裡,又琢磨了一下今天的事兒,心裡挺不得勁兒的。

謝家到底有沒有勢力,高爽心裡並不是很在意。

他也沒打算真藉著謝家的關係給自己劃拉什麼利益。

現在的高爽一不缺錢,二不缺人,謝家能幫上他的地方還真不算多。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無論是春秋會的幫助,還是以前無意中欠下的人情,就讓他在謝元武好言開口的時候板不下臉來說什麼太決絕的話。

但是跟謝家接觸,奶奶這邊肯定心裡也不能舒坦。

今天晚上雖然奶奶再沒提這事兒,可他也不能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奶奶願意為了他放下深仇大恨,在他看來那是忍著傷痛的自我犧牲。

要是高爽就這麼坦然接受,當作理所當然,可就太不是個東西了。

都說人情債最難還,以前還只是當個概念,現在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等到晚了點,聽奶奶那邊沒啥動靜了,高爽便悄悄給何曉玲發了個訊息。

隨後躡手躡腳的從主屋門前繞了過去。

剛到何曉玲的門口,房間門就開啟了。

何曉玲穿著一身小兔子睡衣,身上披了件外套,趕忙對高爽招了招手,讓他進來。

高爽進門後毫不客氣的就往何曉玲的床上竄。

何曉玲關好門之後,高爽已經在被窩裡躺平了。

「呼!這都開春了,還這麼冷哈!還是您這兒舒坦!」

高爽往床裡面讓了讓,看著何曉玲理所當然的道。

何曉玲白了他一眼,卻也沒避諱,上床跟他鑽進了一個被窩。

躺好之後還往高爽懷裡蹭了蹭,讓兩人貼近了些。

有些日子沒這麼擁著何姨睡了,高爽老實不客氣的一把攬住了懷裡的玉人兒,在脖頸間狠狠的嗅了兩口。

「別鬧~!」

何姨縮了縮脖子,一臉的笑意卻沒推開他。

兩人小心的鬧騰了一會,高爽才開口道:「何姨,你有沒有發現我奶奶今兒個有啥不一樣的地方?」

何曉玲的腦袋枕在高爽的胳膊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才問道:「有啥不一樣?」

高爽想了一下道:「比如……姓謝?」

何曉玲抬手擰了擰高爽的耳朵,皺著小瓊鼻道:「姓謝那是今個才有的事兒嗎?你這算個啥問題,拿姨尋開心是不?」

高爽道:「沒有!今天我有個朋友跟我閒聊,說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破落戶出身,結果突然有一天,有幾個沒聽過的親戚找上門來……」

高爽見何曉玲忽閃著大眼睛,望著他眨呀眨的,有些心虛道:「……您別不信啊,真是朋友。」

何曉玲輕笑著送了他一個媚眼:「行行行!你這朋友咋滴了?」

高爽藉著「朋友」的身份,隱去了具體的人名,跟何曉玲說了一下陳年往事。

末了他一臉思索的正經模樣,問道:「咱就是說,這些親戚以前幹了些挺不招人待見的事兒,但是又對我這朋友有不小的恩情,這關係咋處?」

「啊~!」

何曉玲此時的臉色紅的有些不正常。

身體也跟著扭動了幾下,最後被窩裡抬起粉拳錘了高爽胸口一下:「死東西,別瞎摸!」

高爽悻悻然的從何姨睡衣下襬把手抽了出來,摸了摸鼻子,一股幽香充盈指尖:「想問題呢,就順手了……」

高爽不再胡鬧之後,何曉玲才將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理了理,似是無意的問道:「今天謝家來人找你了?」

「對……呃……不是!」

高爽聞言後脖頸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他不可置信的瞪著何曉玲:「何姨!你居然也知道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