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人看到。

哪怕是被擠著貼在井口次太郎身上的社畜,也看不見這詭異的肉。

或者說,連井口次太郎自己,都看不見這詭異的肉。

哪怕,這些肉,正在吃他。

每當路人看到井口的微笑時,回應一個微笑,這些肉就會吃上一小小口。

......

“砰砰砰。”

“須藤老先生,我是井口,我給您送藥來了。”

“偶哈喲,井口桑今天狀態很好啊!咳咳,快請進。”

“須藤先生看起來精神了很多,這些天都有好好吃藥吧,看著好多了。”

“哎呀,是嗎?我是說這兩天起來的時候都......”

......

“小西先生,我是井口,您的藥吃得怎麼樣了?”

“吱呀~”

“嗨,打擾了!小西先生,我這次帶來的還是上次給您送來的那種......”

......

被強行變成好人的井口次太郎,不僅更容易被改變,而且也變得更加樂於交流。

而他的顧客本就多是獨居的老人,或者生活不便的病疾人員。

平日裡,沒有多少人和他們說話,現在井口次太郎變得更和善,他們的交流自然也就多了。

於是,客套和誇耀的數量,也變得更多。

“井口桑的鼻子真靈!”

一團血肉出現,咬在了井口次太郎的鼻子上。

“井口桑的嘴巴真是太會說話了!”

一團血肉出現,堵在了井口次太郎的嘴上。

“井口桑......”

......

不管是誇獎還是貶低,每一個對井口次太郎的描述,都讓肉塊改造著井口的身體。

井口次太郎,逐漸整個被血肉包裹。

然後,在一句句交流之中,被一口一口地啃食。

別怕,不會被吃得什麼都不剩的。

因為這些正在吃掉井口次太郎的血肉,也都在一點一點構成井口次太郎的樣子。

或者說,它們在一點一點,構成別人口中的,井口次太郎的樣子。

“哎呀,井口桑的眼睛確實比之前大!是好好休息了?整個人都帥氣了呢!”

血肉,正式將井口次太郎的眼睛全部吃掉了。

“咔嚓。”

它吃得更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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