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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年過去,風波漸起。

濟國的“冰山”入水,在水道設卡,徵收過路船隻的通行費,走上了當年盧通在堰後島走過的老路;

連舟山和遵天神界結盟,仙船上陸續出現“水神”;

幼狐國內妖花盛開,尤其是和濟國接壤的一側,開滿了山一般大小的“腐龍花”;

血煉、寶國再次交手,在邊界立下上千座“生死擂”,日夜廝殺不休。

明潮、暗流中,良妖正國偷得了半日清閒。

神墟內。

一頭頭怪鳥匍匐在土地上,尖頭、鷹爪、牛腿、牛身,有的肋側還長出一對肉翅,渾身散佈著一枚枚巴掌大的稀疏鱗甲。

晚飯時分,一頭頭怪鳥人立而起,蛻下皮毛、鱗爪等變作一件黑袍,胡亂裹在身上。

“老盧,今晚上不上擂臺?”

“不上。”

“嘿嘿,多謝了。”

一團亂擠中,許多人從飯棚打上飯,沒有坐在棚裡,而是直接朝土丘走去。

土丘旁多了一個擂臺。

一個使者站在臺上,手邊擺了一疊赤紅符籙。

盧通坐在臺邊。

完榮遠遠走來,也問道:“盧頭兒,你上不上?”

“不上。”

“那好,今晚我也爭一爭‘兩命符’。”

“牛冷也要上。”

“上了更好,早想贏他一次了。”

飯後,夜色漸深,擂臺角落點起了四叢篝火。

使者道:“老規矩,連贏五場拿走一枚符籙,誰先上來?”

“我先來!”

完榮第一個跳上擂臺。

使者點了點頭,笑著道:“來了個高手,那我再一個硬點子,讓大家看個開門紅。”

“好!”

“讓老盧上!”

使者環視半圈,盯住盧通,道:“老盧,上不上?”

盧通搖了搖頭。

使者道:“三天沒上了,今天還不上?”

盧通再次搖了下頭。

擂臺的規矩,連勝五場拿走符籙,其中一人自願,另一人由使者挑選。拒絕登臺的,當晚再不能上臺。

使者略微錯開視線,盯住旁邊不遠處一人,道:“舒從博,你來吧,今天看一出龍鳳鬥。”

“哼!”

舒從博縱身躍起,半空中化作一頭猙獰烏凋,爪子好似四個鋼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