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運氣不佳。不知道盧某作為上師,本可以分多少?”

盧通神色平靜,看起來不甚在意。

爵天牛神色稍滯,向上看了爵名峰一眼,略作沉吟,道:“上師與天王等同,可以取走兩成。”

“上師兩成、天王兩成,國主呢?”

“國主一人獨佔半數。”

盧通稍作思索,道:“如此說來,安寒、允狐,還有國中百官一起分享剩下的一成?”

“額……”

爵天牛一時語塞,沉默了半響才道:“不瞞上師,此前沒有上師之位,安寒、允狐各取一成,百官分一成。”

盧通瞬間明白了,爵名峰、爵天牛從來沒有考慮過與他一起分寶。

“知道了。我們若是去了幼狐國,分寶時難不成按照‘大夫’之位,與幼狐國的百官共分一成?”

“書中沒有提及,不過狐女向來吝嗇,想來不會多施捨一分。”

爵天牛臉色緊繃。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難堪,還是因為幼狐國的苛刻條件。

盧通捧起茶杯,摩挲著光滑杯壁,道:“如此小覷我們,擺明了以勢壓人。幼狐剛剛戰敗,我旺國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二位難道真的要不戰而降?”

“當然不會!”

爵名峰突然站起,恨聲道:“大不了投入血煉國,我們與咆師叔同出一脈,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盧通臉色平靜,心裡卻勐地一突。

又有變故。

血煉若是插手,免不了又得費些手腳,可是時間緊迫。

他故作平靜,緩緩喝下一口茶水,很快又察覺到不對。

旺國、血煉,的確同出一脈。不過若是交情深厚,旺國不可能親疏遠近,反而和幼狐國交好。

二國之間,肯定有齷齪。

盧通平復心神,放下茶杯,道:“血煉也是大國,他們若是傾力相助,或許可以保全旺國!”

爵名峰神色一愣,緩緩坐下。

“不可能。”爵天牛嘆了口氣,“血煉、寶國常見交戰,不會全力相助。就算是投靠血煉國,最多隻能多討些俸祿。”

房間內陷入寂靜。

盧通沉吟了一番,道:“我倒有一個主意,不知道二位是否有意。”

“請講。”

“角竹箏膽敢如此無禮,無非是小覷我們的實力,那我們就給幼狐國一個教訓。”

“如何教訓?”

“國主還可以請求大能降法,若是親自鎮守邊關,最少可以攔下兩位元嬰真人。我們再從旁輔左,或許還能斬殺一人。”

“僅剩最後一次,此乃滅國之戰。”

盧通搖了搖頭,道:“此戰之後,國主傳位於我。再由盧某親自守關,最少可以再交手三次。”

爵天牛眼神低垂。

“上師也有倚靠?”

“不瞞二位,盧某出自擒氣宗,曾受祖師指點,有把握求來降法。”

爵天牛、爵名峰不再開口。

盧通輕吐一口氣,正色道:“邊談邊打,有的打才有的談,只有擺明實力,角竹箏才不敢再用‘大夫’之位折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