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通心頭微沉。

自從自珍王指點之後,已經專門讓人留意,可還是沒有找到機會所在。從各種變化看,再不盡快抓住,機會就要離開了。

他思索了幾下,收起匣子,道:“道友是否知曉,鬼城那裡什麼時候開始動手?”

“具體時間不清楚,聽說是近兩月。”

……

第二天一早,盧通再次前去拜見原真人。

相熟的侍女迎南早在樓內等候,在她的指引下,用了幾息功夫就登上頂層,進入走廊盡頭的房間。

“擒氣宗盧通,拜見真人!”

原真人正站在窗邊,回過頭打量了一眼,微微頷首,道:“不錯。聽說你實力大進,今日一見所傳非虛。”

“承蒙真人誇讚。”

“如今可有把握對付甲象書院的弟子?”

盧通輕吸一口氣,道:“弟子願意一試。”

修行數十年,幾番涉險,已經有了和書院弟子一較高低的底氣。

“好。”

原真人取出一副畫像,道:“此妖名為白傾,乃是一頭無竅白象,也是甲象書院弟子。你可敢接下?”

“願替真人分憂。”

盧通抬起雙爪,畫像直接落入爪中。

他快速瞥了一眼。

一頭白象,體型渾圓、表皮光滑,眼睛處是一條細縫,幾乎看不見眼球,耳朵也緊緊蓋在身體表面。

“去吧,此妖實力不凡,身邊還有兩個蟒象天兵,回去早做準備。”

“是。”

返回山谷。

盧通把畫像掛在樹上,定定地看了近一炷香,然後取出紙筆,開始給典四兒寫信。

書院弟子實力懸殊,值得原真人親自針對,必定是身具傳承、實力不俗的最強一類,所學的甚至可能是妖仙傳承。

他近年實力大漲,但是仍不敢有絲毫大意。

一夜思索。

第二天,盧通正在房內休息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盧兄?”

“盧兄可在?”

盧通躍身而起,腦筋迅速轉動一下,沒有想出誰會如何稱呼自己,乾脆直接走出房間。

開門一看瞬間眼睛一亮。

“庸兄?”

來人不是修士,而是鷹頭、蛇身、三對細長燕翅,正是遵天商會的庸慵。

當年白巧嫁入洞海宗時,二人曾一起抬輦。

二人交情不算深厚,但是故人來訪,終歸是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