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魚山,靈氣如水。

盧通躺在一池靈氣化作的小湖中,感覺渾身上下每一根毛髮、每一枚鱗片,全被清洗的一乾二淨。

甚至連口鼻、血肉,也被淘洗了一遍。

文力咬著一花籃,放在湖邊,道:“頭兒,吃水參。”

水參,一尺多長,粗如兒臂,看著像蘿蔔,圓滾滾的沒有一根鬚子。

盧通撿起一根,咬了一口。

一股輕靈靈氣散開,頓時腹內最後一處角落也被洗乾淨。

他幾口吃完,吐出一口清氣,問道:“大憨,這些都是你爹的東西?”

“對。”

“沒有人管?”

“沒有,山上東西都是亂長的。”

“那就好。”

盧通從水底摸出一塊玉石,墊在腦袋後面,又拿起一根水參,道:“還有別的嗎?”

“有。有一顆桃,常年結果。有幾顆黃龍根,在地下跑來跑去的。還有一池酢漿、一窩赤金蜂,對了……”

大憨取出一個泥罈子,道:“頭兒,這是我在山頂挖出來的酒。喝了一罈,給你留了一罈。”

“不錯。”

盧通拍了拍大憨的胳膊,接過酒罈,道:“喝了有什麼用?”

“很舒服,喝完學啥會啥,我學了四道法術,可是文力說我睡了一個月。”

“好東西。”

他臉上露出笑意,收起酒罈。

肉身是神魂的護甲,同時也是累贅。

神魂每時每刻都分出心力,維持五臟、六腑、四肢等。

這壇酒完全麻醉肉身,釋放了神魂的負擔。

盧通讓文力去摘桃子、挖蜂蜜,朝大憨問道:“天庭、地府、古仙、神靈、妖祖,這些存在你都知道?”

“嗯,聽我爹說過。”

“他們在哪裡?”

“天庭在天上,管厲害的仙人、大能。地府在地下,管不厲害的人、妖獸。古仙在南邊,是自己人。神靈在北邊,是半個自己人。妖祖哪邊都有,有的跟古仙、有的跟天庭。我娘那裡就有一尊妖祖,和古仙站一邊。”

盧通點了下頭。

和以前猜的差不多,天庭、地府是敵人。

“還說什麼了?”

“天庭地府的牆倒了,想把雷域搬過去堵窟窿,雷域裡的妖祖不想去,叫我們去幫忙,雷神也過去了。”

盧通眼角跳了幾下,問道:“什麼牆?”

“不知道,我爹沒說。”

“你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