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陌閉上嘴巴,用力搖了搖頭。

“明白,怪我!”

他倒了杯酒,端起一口灌下。

隨後揭過此事,又問道:“聽說海嶽堡有三種軍陣,‘群狼滾沙’與另兩種相比如何?”

“不如‘旱地蛟龍’,也略遜‘百丈沙人’一籌。”

盧通搖了搖頭。

“海家的底蘊當真深不可測!”

方陌自矜地笑了下,道:“你們杏山堡史家,也十分了得。”

“遠不如海家。”

他自顧自地倒了一杯,一口乾完,繼續道:“我們修行的這道化妖法術,史家沒有。方兄祭煉尾巴的法門,史家也沒有。”

“哈哈, 盧掌櫃說錯了!史家沒有,海家也不是什麼都有,譬如我這道祭煉妖器之法。”

“哦,此法不是海家的?”

盧通喝了幾杯急酒,雙眼有些泛紅。

“當然。為了此法,我輾轉幾家拍賣會,最後花了大價錢才拍下來。”

法門不是海家的。

他放下最後一絲顧慮,開門見山道:“多少銀子?”

“盧掌櫃想買?”

他點了下頭。

方陌捏著空酒杯,略作沉吟。

“盧掌櫃同時修行多道化妖法術,卻不擔心血脈衝突,我要這道法門。”

盧通端起酒壺,給自己滿上,搖頭道:“換不來。”

“盧掌櫃的尾巴與別人不同,也經過祭煉,這道法門也行。”

“也換不來。”

他突然意識到,原來身上值得別人惦記的東西不少。

方陌有些不滿。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想白拿我的法門?”

“一百兩黃金,如何?”

方陌似乎氣極反笑,哼哧一聲後,連連搖頭。

“盧掌櫃是生意人,難道連奇貨可居都不懂?”

盧通心中一沉,捏住酒杯,道:“你開個價吧。”

“一口價,一千兩,黃金。”

他喝下一杯酒,長嘆一口氣。

預想中最差的情況,方陌算定了這道法門又稀罕、又契合,打算狠宰一刀。

他重重地放下酒杯,回頭喊道:“大憨,茶呢?”

後面的門被推開,一個四尺半寬、一丈高的肥壯身軀走出來。

豬頭,人身。

上半身赤膊,白皙如玉,額頭上一條條波狀土紋。

大憨倒完茶,站在一旁,死死盯著方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