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隆、呼隆隆……”

荒鬣狼的悶吼中,一錢又一錢銀子被收走。

方環徹底放鬆下來,臉上又露出玩味笑意,道:“盧道友,下一次決定之前,不妨提前去請教下馮三冷道友。”

“有話不妨直說。”

盧通臉色十分平靜。

落子易,成事難。

這一次念頭落空, 還有下一次。

他的耐心很足。

而且這次的事才剛開始,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你們祭狼塔上到塔主、下到這些人,全都不敢出頭。道友何苦費力不討好,硬當出頭鳥?”

盧通露出笑意,反問道:“之前鎮守此地的旗頭叫馮三冷?”

“不錯,馮道友遠比閣下識趣。”

“塔主不敢出頭,為何調走姓馮的,讓我過來?”

方環笑意一僵, 眯起眼睛。

他轉過身, 朝木屋走去,道:“道友收夠了銀子,自去便是。”

旗頭很搶手。

可是,他這個旗頭幾乎是送上門的。

塔主谷傳笛,肯定心有不甘,只不過眼下實力不夠才隱忍不發。

等實力夠了……

以前獨掌一堡的人物,不可能是軟柿子。

……

夜晚,臥房內。

典四兒在牆壁上貼了一層雕花木板,地上也鋪了一層羊毛地毯。

整個房間溫馨許多。

盧通盤坐在榻上,閉目修行。

隨著功法運起,一絲又一絲靈氣被引入神魂,煉化為法力。

聚沙成丘,成丘之前一切都像是徒勞。

不過, 今晚他的氣息十分平穩。雙目輕合, 雙手交疊在腹前,呼吸舒緩,沒有絲毫急躁。

許久之後。

他睜開雙眼,吐出一口廢氣。

“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