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維大人,請您饒命啊!”蘭斯洛特立馬哭著跪下,雙手扯住紅袍法師的褲腿,發出殺豬一般的哀嚎。

紅袍法師被蘭斯洛特這麼一扯,差點一個趔趄撞到鐵門上。

“你這該死的東西,快放開我!”

“是......大人。”蘭斯洛特用可憐巴巴地眼神仰視著對方,他注意到紅袍法師手上的火焰已經消失了。

“快點跟我走,戰鬥很快就要開始了。”

紅袍法師說著從衣服左側的口袋裡掏出一把同樣鏽跡斑斑的鑰匙,插進鐵門中央的鎖眼,隨著“咔嚓”一聲脆響,鐵門隨即被拉開。

【戰鬥?】蘭斯洛特表示完全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只能乖乖跟著這個像極了哈維的主人身後。

狹長的走廊同樣潮溼不堪,一根根巨大的石柱支撐著油膩的天花板,每根柱子上都有一盞積滿塵埃的煤油燈。

二人一前一後行走在昏暗的燈光下,隨後走上一道曲折的石梯,來到了上層的地面。

與剛才蘭斯洛特所處的空無一人的牢房不同,上層的空間要熱鬧許多。

大部分人蹲坐在走道兩旁,有的奴隸則與二人擦肩而過,他們見了紅袍法師,紛紛行禮以表敬意。

蘭斯洛特心驚膽戰地跟在紅袍法師身後,由於他的個頭十分瘦小,正面完全被法師的身影所遮擋,不過蹲坐在地上的奴隸都注意到了這個男孩的存在。

他們好奇地盯著男孩的背影,畢竟這裡的奴隸大多數都是成年人,並且面板因為飽受折磨變得粗糙且黝黑。

蘭斯洛特顯然不同, 他面板蒼白,頭髮也是詭異的銀色, 男孩穿著得體, 看上去更像是哪個貴族家的小少爺。

另一邊, 蘭斯洛特也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的奴隸,他們**著傷痕累累的上身, 露出結實的肌肉,每個人的腳踝處都帶著沉甸甸的腳鐐。

他們靠在牆角,正在為下一場戰鬥進行必要的休息。

【沒有一個女人。】蘭斯洛特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整個空間內充斥著汗液的酸臭味。

足足花了五分鐘,二人終於走完了這段擠滿了奴隸的道路,此時來到一處樓梯口,向下的通道無疑就是剛才蘭斯洛特所處的牢房。

蘭斯洛特試探地問:“哈維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

“在我沒有主動問話的時候, 把嘴閉嘴。”紅袍法師說著扭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男孩, 補充道:“假如這場決鬥輸了, 我就把你一隻手給剁下來。”

【臥槽, 這是人乾的事?】蘭斯洛特一聽心跳頓時瘋狂跳動起來,他想不通決鬥的輸贏和剁掉他的手二者之間根本扯不上關係。

紅袍法師選擇了另一條向上的通道,蘭斯洛特無可奈何,只能繼續跟著對方。

在到達上一層後, 蘭斯洛特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數十個肌肉爆炸的壯漢站在一處寬闊的場地, 他們兩兩一組, 手握兵器彼此進行著激烈的戰鬥。

“喝!”

“殺!”

“幹!”

鋼鐵碰撞的聲音夾雜著此起彼伏的怒吼,蘭斯洛特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碎了。

紅袍法師徑直走到其中一對壯漢面前,兩人立馬停住手上的動作, 朝主人微微頷首。

“赫克託、尤西比奧, 你們準備得怎麼樣?”

“一切順利,哈維大人。”其中一個長滿絡腮鬍的壯漢開口答道。

紅袍法師滿意地點點頭, 將蘭斯洛特拉到身旁, 向二人介紹道:“這個孩子是新來的,他叫蘭斯洛特。”

【這個傢伙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