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跟江少……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他怎麼會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回去的路上,盛晚晚開著車,樓月坐副駕駛,二人沉默了半天,最終樓月忍不住開口問。

可是盛晚晚又如何能給得出答案?

她比誰都懵逼。

說來也怪,在其他事情上,她總能在最短時間內理清頭緒,然而事情一旦跟江衍修扯上關係,就叫人捉摸不透了。

想不明白,也不費腦子了,回頭直接問他還乾脆。

“我也無解,回頭找機會問問。”盛晚晚道。

她跟江衍修之前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他們未來的兒子穿過來了。

然而這種事情斷不能說出去的。

樓月想了片刻,又道:“江少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咳咳咳……”盛晚晚沒有喝水,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緩了一下才道,“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你忘了他在商業上是怎麼打壓我的?”

按照睿睿穿過來的定律看,他們在未來裡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但兩人現在半生不熟的,哪來的感情?

何況最近一次競標,她以一塊錢輸給對方,狼狽不已。

現在想起來,都還有種牙癢癢的感覺。

江衍修喜歡她?呵呵呵。

喜歡整死還她差不多。

再過一個星期就到年終股東大會了,又稱批鬥大會,她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被批鬥呢。

全拜江衍修所賜。

樓月似乎也覺得自己這個猜想過於匪夷所思了,但就是覺得不對勁。

江少過去對晚晚的打壓,她是看在眼裡的,也覺得不可能,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一次她跟晚晚約好出去喝咖啡,她因為擔心路上堵車,提前出門,到晚晚談判的政事大樓旁一家奶茶店等她。

那家奶茶店玻璃牆裝修,人坐在裡面能看清楚外面的一切。

她看手機等了十五分鐘左右,就陸陸續續有人從政事大樓裡出來,看穿著都是來談判的。

待這些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政事大樓裡又走出一道修長的身影,邁著修長步子,不疾不徐的,不是江衍修是誰?

盛晚晚從後面跟上,不知道跟江衍修說了些什麼,表情有些誓不罷休。

以樓月對晚晚的瞭解,她應該是問對方的底牌,她性子就是這樣,輸也要輸得明明白白。

男人停頓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晚晚,薄涼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嘲弄,然後對晚晚說了一句話。

後來晚晚告訴她,當時江衍修說的是“親自跑腿的時代已經過去,盛小姐若不是想當快遞員或者是外賣員,可以嘗試一下海內外資源共享融合方案。”

晚晚當時聽了這句話,表情有點怔愣,隨即惱羞成怒的轉身朝她車子方向去。

卻沒有看到身後男人,他並沒有馬上轉身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目光隱晦暗沉,深邃得像是終年不見陽光的海。

男人的身子被陽光折射,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孤寂而落寞。

這是當時樓月的感覺。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纏繞心頭,來源於江少那個眼神。

當時樓月也沒有想太多,一個深邃得叫人看不懂的眼神而已,她後來也沒有跟晚晚說,只是那個眼神卻一直印在她腦海裡。

方才黑衣男子說“朔月”的畫是江少拍下送給晚晚的,但江盛兩家明明是死對頭,不知怎麼的,樓月就想起那個眼神了,然後下意識就得出了“喜歡你”這個結論。

但仔細想想,這個結論荒謬且經不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