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一件東西體內不存在靈性力量,就會迎來湮滅的結局,即——

概念死亡!

朱堯手中的船殼碎片開始一截一截的消失,彷彿有一個無形的橡皮擦去了它的存在。

很快,幽靈血船其他掉落的碎片,以同樣的狀態消失。

最終,支離破碎但還在前進的幽靈血船,在千米外被抹去了所有身影。

朱堯和波羅斯的眼睛茫然了片刻,生出了同樣疑惑:“我為什麼站在這裡?”

同一時間,諾爾巴大陸上所有有關幽靈血船的記載,都變成了一片空白。

世界上再沒有“幽靈血船”這個概念。

“剛剛,好像有一聲巨響?”波羅斯不確定地說道。

朱堯緩過神,點點頭:“從靈界傳來的。”

“對。”波羅斯想起來了:“把我們從天上震了下來,所以我們才站在海面上。”

朱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

眠龍山地下深處的巨大洞穴中,巖壁上到處都在滴落血水,底部翻湧沸騰的岩漿,在血水接觸的一瞬間冷卻凝固,形成黑紅色的怪異地面。

一根由無數死人頭顱粘結在一起的巨大柱子,鼎立在這處空間的最中央,死人頭顱張合著嘴巴,嗚咽地對世界進行詛咒謾罵,惡毒的言語彙聚成驚人的詛咒力量,震動著周圍的靈性力量。

血顱大祭司站在柱子的最頂端,一縷縷若有若無的血紅絲線從他的毛孔中散出,直垂入腳下邪異恐怖的柱子中,驅動著龐大的詛咒之力。

“不夠!不夠!還遠遠不夠。”

“凡類的生命質量低如螻蟻,再多的詛咒也無法撬動世界壁壘。”

“我需要一個生命層次更高的祭品,作為捅破世界壁壘的針頭。”

“只需要……一點點的縫隙,血河之水就能澆灌此世……”

大祭司雙目呆滯,低聲呢喃著,聲音在死人頭顱謾罵詛咒中低不可聞。

角落裡的血顱大酋長嘆了口氣,躬著腰,拄著柺杖,步履蹣跚走進身後的洞穴,說道:“你彆著急。六翼鳥人的屍體丟了,再給你補一個就是了。我老早就感覺到下面有隻大章魚,顯麻煩沒有理它,現在你要,我就給你抓來。”

血顱大祭司依舊呢喃低語著,但口中的話語調奇怪,癲狂混亂,不是此世之語。

“陷得更深了。”

血顱大酋長駐足猶豫片刻,回首扔出柺杖。

柺杖如床弩利箭急射,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聲,把血顱大祭司的腦袋轟成一團血霧,餘勢不減地在半空劃了個圈,飛回大酋長的手中。

兩個呼吸的時間,爆散成血霧的頭顱時光倒流一樣恢復原樣,血顱大祭司的眼睛裡多出了幾分清明。

看\我有一座邪惡洞窟\就\記\住\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