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裡,巨大的血池上,血顱大酋長盤膝懸在半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呵呵笑了兩聲。

守衛在一邊的血顱大祭司,詫異道:“我以為她被邪神屍蘆打的灰飛煙滅,沒想到居然還活著。她體內的那東西,居然被解決了。”

說完,大祭司就要動身,“我去抓她回來。”

“抓她幹什麼。”血顱大酋長樂呵呵地說道:“當初維斯尼娜加入血顱部落,目的不就是解決她體內的那個鬼東西嗎?只是當時血顱神投入現世的力量有限,沒辦法根除那東西,拖著一直沒給人家解決。”

“現在人家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對我們沒有所求,想走,在意料之中,也是人之常情。”

血顱大祭司嚴肅道:“但這個頭不能開,今天走一個維斯尼娜,明天就能走更多的人。既然加入了血顱部落,生死便都是血顱部落的人,由不得他們自己做主,我去抓她回來,當著眾人的面嚴厲懲罰她。”

“你這話說的……”

血顱大酋長微微搖頭:“我們哪還有明天。過了今夜,哪還有人能再叛逃。”

大祭司啞然。

是啊!

過了今夜,血顱部落就只剩下血骨那一支了,自己等人生死都還是未知數,部落管理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多加考慮。

“放她去吧!總歸是相識一場。”血顱大酋長仍舊緊閉雙眼,澹聲道:“我們的命運都不可捉摸,何必強求別人呢。”

……

維斯尼娜沒有原路返回,她怕來時在路上見到的兩個十英堵截自己,換了一條路線奔逃,路上正看到成建制的狂暴武士屠殺著蕪土人,細數之下,部落裡的狂暴武士竟然來了大半。

這個發現更讓維斯尼娜心裡沉甸甸的,生出許些慌張。

大酋長親臨,部落裡的狂暴武士來了大半,血顱部落究竟要幹什麼?

維斯尼娜腦袋亂糟糟的,千百個設想在腦海中出現,可又被迅速斃掉,她本能地覺得血顱部落正在搞大動作,但具體情況,情報不足,根本分析不出來。

維斯尼娜腳步不停,選定的幾條路線都因為劇烈的戰鬥,導致洞穴塌方無法前進,不得已,她只能憑藉著大概的方向,選擇陌生的路徑前進。

這時她驚訝地發現,血顱部落的攻勢居然被擋住了,一方面是精銳的蕪土人集結了起來,特別是奇異個體不講道理的詭異能力,剛一照面,就讓不熟悉蕪土人奇異個體法術的狂暴武士們吃了大虧。

另一方面,眠龍地下結構複雜,並不是只有蕪土人定居在此,還有很多未知的神秘生物隱藏其中,血顱部落不留活口的大肆屠殺,同樣降臨在了這些地底生物的頭上,裡面很多實力不錯的生物,面對死亡的威脅,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對血顱部落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打擊。

一時間,好像血顱部落已經疲軟,再無後繼之力,蕪土人只要再堅持堅持,勝利的天秤就會傾斜過去。

但維斯尼娜知道,血顱部落的攻勢才剛剛開始,當血祭儀軌設立完畢啟動後,所有血顱部落的人,實力都會得到空前的加強,勝利依然卷顧著血顱一方。

“必須在血祭儀軌啟動前,告知阿古都祭司這裡發生的情況。”

維斯尼娜化身成蛇,不再循著複雜的地底洞穴前進,認準一個方向,一頭扎進土石中,用靈性力量覆蓋身體,破土碎石,一路呈直線往外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