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堯對自己近戰無能的事實已經習慣了,他現在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名召喚師,靠著召喚物打天下,至於近戰水平,那是需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日日勤練,加上生死搏殺才能取得成就的技能。

現在他東跑西顛, 為了屍骨部落操心操力,哪有時間去練習這東西。

等到開春雪化之後,巨樹神甦醒,能施展【信力孔穴術】加強身體,就會好上不少。

所謂武藝,就是力量與速度的結合, 等到身體素質上來,近戰水平自然水漲船高。

冰結蜈蚣脫離朱堯, 就似脫韁的野馬, 撒了歡地一頭扎進十幾名狂暴武士中間,大有我一蟲把你們都包圍了的架勢。

它操縱身邊的風雪之力,繞著自己形成一道道冰寒刺骨的寒風,這寒風凝結成實體風刃,切割在岩石上都能留下一道淺痕,非常鋒利,狂暴武士們見狀紛紛躲閃。

這是冰結蜈蚣升級後第一次戰鬥,並且此時正是零下五十多度的極寒天氣,如魚得水,狀態全面加強,攆著眾狂暴武士施放極寒吐息。它這一招升級後,威力更強,範圍更廣,消耗更低,擦中身體就會在四肢軀幹結成一層堅冰, 令對方喪失知覺的同時掛上一層負重,弄得敵人手腳大亂。

另一邊,奇達正全神貫注盯著對奇木的身影,心中大罵斯丁,對方現在的戰鬥姿態,根本不是中了詛咒應有的狀態,速度快自己一截,力量也大自己一截,要不是對戰經驗比自己少,且手中金屬長矛使用非常生疏的話,自己早被拿下了。

“斯丁這老傢伙,難道是想借對方的手弄死我?好將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來一個死無對證?”

他越想越覺的有可能,心煩意亂之際,出手的節奏就亂了。

對奇木久攻無果,眉心皺起,正在犯愁。他與千夫長級別的敵人交手甚少,僅有幾次,都是在夜間突襲時,匆忙之間交了幾手,沒有交戰太長時間,已有的經驗告訴他,他的速度力量都要比千夫長強。

但長時間交戰下來,他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雖然局勢上他佔據主動,可實際上對方經驗老道,常能在微小之處扭轉劣勢,一點一點積累,然後扳平局勢,這是他所缺少的東西。

經驗!

他之前是逐風部落的狩獵隊長,精通長途追襲獵物和管理,單論戰鬥力,距離桑塔都有一段距離,獲得戰吼神神力之後,一直幹得都是以強欺弱的事情,缺少對戰同等級敵人的經驗。

即便如此,他還是敏銳對方一瞬間的破綻,躋身向前,施展出極為驚險的一招,撒手將長矛擲了出去。

這一招妙在出其不意。

武器乃是立命之根本,哪有生死戰鬥突然把武器扔掉的?

奇達微微一怔,本能磕飛對奇木的長矛,卻見一隻大腳直踹過來,又快又猛,正中腹部。

奇達臉色驟變,感覺好像狂奔的野牛撞在身上,耳邊風聲呼嘯,倒飛數米,重重撞在巖壁上,撞出蛛網般的裂紋。

他“哇”地一口血噴出,不知道傷到內臟的哪裡,只覺得腸子好像碎成了一灘爛泥,連帶著下半身都沒了知覺。

對奇木拾起長矛準備痛打落水狗,夜叉手持鋼叉,怪叫一聲,狠狠捅向奇達。

那怪叫聲出了奇的難聽,似是群鬼咒罵,一股子奸邪怨毒之意,令人心中不適。抬眼一瞅,只見夜叉通體藍靛,牙森如劍,發似硃砂,口巨猙獰,是一等一的醜惡,嚇得奇達、對奇木一個激靈,具是出手慢了半拍。

高手對招,稍不留神就能分出勝負。

夜叉的鋼叉帶著惡風,眼見就要捅穿奇達的身體,奇達忽地把雙刀一扔,高舉雙手:“我投降!”

這仗特奶奶的怎麼打?

先是隊友謊報軍情,然後對方突然又冒出來一個難搞的敵人,能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