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專注於某件事的時候,時間會過得飛快,似乎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七天已經過去了。

如果按照30天為一個月的時間計算,朱堯穿越而來剛好度過一個月。

“按照地球的時間算,我應該到了發工資的日子。雖說那破工作一點價值感沒有,工資還奇低,可和要命的祭司職業比起來,幸福太多了。”朱堯左臂夾著長條木板,右手握著黑曜石短刃,在村子裡逛著,時不時迸發出靈感,迅速在木板上劃幾下,做個簡單的記錄。

也時不時吼著:

“誰家的小孩,又是你拖卡,這裡危險,別在這亂逛,找你阿姆去!”

“那個誰!誒,對,就是你,石刀都破成這樣了還用呢?去找克尼換一把。”

“這豬誰喂得?竄稀了沒看到嗎?趕緊找人收拾嘍,能救救,不能救清理乾淨當祭品。”

“……”

一週的時間,屍骨部落終於看上去有了聚落的樣子。公廁有了,豬圈有了,哨塔有了,圍牆有了,房屋也建起一座。

眾人熱情似火,克尼甚至申請要通宵建造。

朱堯沒允許,一是普遍夜視能力都不好,容易出事;二是夜晚整體環境寂靜,就部落裡叮叮咣咣的,聲音太大,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盯上部落就麻煩了;三是夜間建造需要消耗大量木材燃火照明,不划算。

在村子逛一圈,灰頭土臉的朱堯決定出村待一會兒,路上的蕪土人見到朱堯,都畏縮腦袋,盯著地面,不敢出聲,生怕引起注意。

他們雖然智商低,但因為之前村子裡建築物少,可以從村外直看到村中央,每天都會目睹兩個同類抬上祭壇,被黑漆漆的洞口吞沒,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有時還會大規模獻祭,更使朱堯的形象恐怖無比。

在他們眼中,村子裡最恐怖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大魔王朱堯,會邪惡恐怖的手段,一個是桑塔,不經意間露出的氣息像是頂尖的掠食者。

以上是長角吭吭哧哧說的。

就是那隻長角蕪土人,光天化日戲耍新巴的奇異個體。

走出村子,有一條人為踏出的小路向遠處延伸,消失在雜草中,朱堯瞄了眼地面上的腳印,慢悠悠順著小路前行。

秋末的雜草不復壯年,四散垂著頭,綠油油的葉片上染著枯黃,清風拂過,沙沙作響,蕩起草本晦澀的香氣。

約行萬步,豁然開朗,有巨樹屹立,高數十米,長著圓形的枝蓋,掛滿了墨綠色的葉子,腰身需七八人合抱才能抱住,像是一個巨人,張開雙臂,遮天蔽日。

這是朱堯穿越而來見到的最高的樹,靈性上的高。剛見到它時,朱堯的靈性不受控制地升騰、活躍,古老滄桑的低語跨過時間的洪流響在大腦中,愉悅的朱堯渾身顫抖,頭皮發麻。

靈性共鳴!

這顆巨樹不知生長多少年月,體內靈性力量大的不可思議,大甲蟲和它比就是個弟中弟,僅共鳴這一次,朱堯就感覺到自己的靈性力量有了提升。

巨樹誕生了懵懂的意識,完全可以作為圖騰來祭拜。

朱堯在巨樹周邊設定一圈柵欄,當做宣示主權,等到明年春暖花開,即刻舉行祭祀儀式,將巨樹納為屍骨部落的圖騰神。

為什麼不現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