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巫藥(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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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去的快回來的快,全身已經恢復常態,聽到朱堯對兩名婦女的懲罰,微微皺眉,說道:“你的懲罰太輕了。”
兩個女人在一旁聽到,嚇得瑟瑟發抖。
“不敬我主,最好還是貶作奴隸。”
桑塔面無表情,眼睛冰冷,那種對生命默然的態度,好像一把菜市場十字路口處刑犯人的鬼頭大刀。
奴隸制在這片大陸上普遍存在,對於犯錯的人,最常見的刑罰就是貶為奴隸。
奴隸沒有人身自由,作為勞動工具的同時還充當著交易品和活祭品,某些時刻還充當食品,一旦成為奴隸,就意味著成為了部落最先拋棄的那些人。
或者,他們算不算人都不一定。
新巴斷了一條臂膀,是殘疾人不假,也是部落最容易拋棄的人,但和奴隸比起來,他可幸福太多了,在被拋棄的優先順序上,他也是排在奴隸之後的。
如果新巴有屬於自己的奴隸,那他的斷臂完全不再是問題。
朱堯嘆了口氣,這已經是他來到異世界不知道多少次的嘆氣了,穿越後的所見所聞,總會衝擊著他固有的三觀,想要將他拽入這方野蠻的世界。
“叔叔,死亡是最公平的,人死之後,爛肉一坨,沒有高下之分。”
桑塔聞言,冰冷的氣息收斂,低聲讚頌:“我主仁慈!”
不理逃過一劫,搗頭感謝的兩名婦人,朱堯操縱著復甦屍體將大樹拉到村子裡的空地上,大樹重量至少十幾噸,僅靠復甦屍體是拽不動的,又從其餘地方抽調了幾人,才將大樹拉到指定地點。
此時,伴著轟隆巨響,和新巴高昂的喊聲,又一顆大樹緩緩倒下,枝丫的碎裂聲像鞭炮一樣。
朱堯向桑塔看去,見他雖然雙臂肌肉虯起,但沒有上次那麼誇張,面板也是正常的顏色,才徹底放下心。
當正午時分的時候,繞著村子橫七豎八倒著二十顆大樹,死狀悽慘,都是被桑塔一棍子抽爆的。
樹木太多,一時處理不過來,朱堯急忙叫停,於是桑塔閒著無聊,一個人鑽入深山裡打野去了。
朱堯看得出,桑塔對沒有戰鬥的生活很不適應,他討厭慢節奏的平凡生活,喜歡與強敵對戰,多少有些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的傾向。
不過有這麼一個武力值爆表的人保駕護航,部落的安危至少有了保障。
朱堯組織人手剝開樹皮,砍斷枝杈,分門別類將各種物品堆放好,然後製作武器。
武器是木矛,製作方法並不難,挑選一根較長而筆直的樹枝,去掉樹皮,選擇一端削成尖狀,最原始的武器就出現了。因為樹枝長短不一致,導致做出來的木矛有長有短,最長的約兩米,最短的約半米,朱堯叫它們原始木矛。
另有一種更復雜的做法是用石器在樹枝一頭劈開縫隙,嵌合一塊鋒利尖銳的石器進去,然後用獸筋緊緊綁住,或者是直接把石器綁在木棍一端,形成石尖木矛,殺傷力比原始木矛要強很多。
以屍豬為靶子,在使用差不多力量的情況下,石尖木矛造成的傷口深度比原始木矛深23厘米,攻擊的力道輕了,木矛都無法破防。
打磨石器的產量有限,導致石尖木矛的數量也有限,石頭雖然硬,但很脆,石尖木矛的耐久度很低,屬於易壞的武器。
但依照現在部落的生產力,這已經最頂尖的武器了。
好鋼用在刀刃上,石尖木矛最先配備給狩獵隊,他們之前用的都是原始木矛和打磨光滑的投石,捕獵時會用上簡陋的陷阱,裝備的落後導致他們只能欺負欺負中小型食草野生動物,現在裝備更新,他們可以大膽一點了。
然後朱堯和新巴各有一杆石尖木矛,桑塔有那根神秘的石棍,用不上木矛,後來想到他那恐怖的怪力,用來投擲短矛必定殺傷力驚人,精挑細選之後,選出三根較短的石尖木矛,留給桑塔。
剩下的人均一杆原始木矛,朱堯要求所有人每時每刻矛不離身,有危險時能第一時間拿起武器。
現階段屍骨部落的危險,主要是出沒於深山密林間的各種野獸。
部落裡的生產熱火朝天,順順利利,黃昏前狩獵隊回來,另眾人臉色微變。
狩獵隊中的一人是被人揹回來的,面色蒼白,嘴唇發紫,雙眼腫得只剩下一條縫,有進氣沒出氣。
他們少見的空手而回,或者說也有獵物,一條手臂長的花皮蛇和幾枚指頭大小的鳥蛋。
花皮蛇翠綠面板,背部長著一圈圈黑色的菱形花斑,盤在受傷者的手臂上,像是一朵黑色的惡魔之花。
“被咬了?”
朱堯急忙過來,先用石尖木矛扒拉兩下花皮蛇,結果發現花皮蛇已經死了,被受傷者硬生生捏斷了脖頸,捏的只剩下兩層皮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