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是個當兵的,後來聽說傷到腦子成植物人了。”

雖然那天林勇說聶樹軍已經醒了,但估計也是個半身不遂,否則怎麼從來沒見林芝提過?

不小心聽了一耳朵的展越撞了撞聶樹軍的胳膊,“聽著跟你怎麼有點像?”

聶樹軍不置可否,又聽宋麗娟說,“也不知道林芝是怎麼想的,寧願嫁給這樣的人,在鄉下窩囊一輩子,她早晚得後悔。”

林學毅明白她心裡還是掛心林芝的,只是生氣對方的任性,所以才總是為難林芝,“遲早她得回來求咱們。”

林慧芬不安地垂著眸子,難道說林芝肯回來,林學毅還是願意讓她留下嗎?

聶樹軍放在桌底的拳頭握了又放,他深吸一口氣,這才轉頭看向廖江,“廖叔叔,剛才你說做什麼都能掙錢,能不能再說的具體點兒?”

“只要你敢幹,機會不是大把地有嗎?”廖江說,“要不是我年紀大了,我也學人家走南闖北去,去年有個人光是收棉花去賣,就賣了幾千塊。”

“那也得有錢才行啊。”

展越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磕了起來,“我從電力廠離職後,本來打算學門手藝,但是那些都太累了,叔,要不我跟您學彈棉花吧?”

“你要是真想學,我叫你師父都行。”

廖江還能不知道他三分鐘熱度,小時候讀書就不認真,一堂課能想八件事,也就部隊那鐵的紀律能管住他。

展越扔下手裡的瓜子皮,試探地問聶樹軍,“要不咱們也收棉花去?”

再過段時間,就是棉花豐收的季節了,不過他們有沒有能力收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別把貨壓在手裡。

廖江從展越手裡捏了一把瓜子過來,“這個,我也幫不了你們,我要有那門路,我自己先幹了。”

沒一會兒,菜就上來了,幾人的話題也就此打住。

旁邊的林慧芬撇撇嘴,本來她以為能來這邊吃飯的應該也不差錢,結果聽了半天,就是幾個人在那兒瞎吹牛,壓根沒什麼好在意的。

不一會兒,林慧芬就把選單選好了,林學毅和宋麗娟也吃得差不多了,等他們去結賬的時候,廖江就注意到,隔壁桌點了不少菜,好像有的都沒動過。

“這就不吃了?多浪費啊。”廖江看服務員就要把菜端走,伸手把人攔住,“這豬肘子能給我們嗎?倒了多可惜。”

這一幕正好被回頭的林慧芬撞見,她發現剛才那個男人似乎還在看這個方向,眼裡更多了份鄙夷——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她撩了把肩上的頭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彷彿聶樹軍多看她一眼,都讓她覺得髒。

從林學毅他們桌上端來的豬肘子,聶樹軍一口也沒吃過,不過今天跟廖江的見面,他還是覺得受益匪淺。

出了飯店,聶樹軍就準備告辭了,他對廖江道了謝,接著對展越說,“我先回去一趟,明天再去廖叔叔那兒找你。”

展越一把摟過他的肩膀,“誰說我要住表叔那兒了?走,上你家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