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吶!無論遇見什麼事,還是得自己扛。

“再加點兒柴火!”

他們這邊忙著做午飯,曹芸偉和趙芸飛來人也牽著狗走得遠了。

“小偉!你是說於大爺和蕭飛現在也在德芸社搭班演出了?”

曹芸偉“嗯”了一聲,他跟著趙芸飛的關係還算不錯,倆人在一起也有的聊:“張師爺病了,喉癌,剛做完手術,估計一年半載的也登不了臺,現在就是於大爺跟著師父搭檔演出,蕭飛···蕭師哥現在跟園子裡開場!”

趙芸飛聽著笑了,他能聽得出來,曹芸偉這一聲“師哥”,喊得是不情不願,本來嘛,都不是一個門裡的人,就因為蕭飛拜於清在前,他們這些郭家門的徒弟就得跟著喊“師哥”,憑什麼啊!

曹芸偉只比蕭飛大了幾天還沒什麼,可趙芸飛跟白慧敏同歲,讓他也喊師哥,他是極不情願的。

“師父總誇他買賣好,以前光跟家裡顯擺了,也沒見他登過臺,真有能耐,還是假有能耐,讓他開場,壓得住嘛!”

曹芸偉聽了這話,微微皺眉,他雖然心裡不忿蕭飛現如今比他的名氣大,本身也是個狂傲的性子,可是對蕭飛的能耐,他還是服氣的。

且不說別的,第一次登臺就敢說單口,還能把觀眾給拘住了,曹芸偉自問,他第一次登臺的時候,絕對做不到蕭飛這樣。

“壓不壓得住,等今個晚場,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反正現在園子裡的晚場,那是場場爆滿,好些都是衝著他的單口來的!”

趙芸飛聽得一愣,他以前就不服蕭飛,特別是郭德強誇蕭飛的時候,他聽著就覺得彆扭。

到底誰是郭家門的徒弟啊!?

憑什麼在家裡,蕭飛還得壓他們這些師兄弟一頭?

現在聽了曹芸偉這話,他倒是真有些好奇了:“他?說單口?”

“沒錯,就是單口,說的還是快失傳了的《九頭案》,你還別不服氣,你也知道,《九頭案》現如今連老先生們會的都不全,可人家愣是給補全了,就衝這個,不服都不行!”

曹芸偉說著,語氣之中難掩羨慕,蕭飛演出的這些日子,他也在用心的聽,用心的記,可這個故事太大了,好些地方設計得又十分巧妙,光靠聽,根本就學不會。

可是讓他去找蕭飛問藝,他又放不下面子。

“扯淡吧!《九頭案》?還讓他給補全了?吹牛都不是這麼吹的!”

見趙芸飛一個勁兒的質疑,曹芸偉聽著也有點兒煩了:“信不信,是不是真的,等今個晚場你自己聽!”

“嘿!怎麼還急了啊!我又不是說你!”

曹芸偉一愣,撇過頭去:“誰特麼急了,跟你說的都是實話,你自己個不信,告訴你,人家蕭飛還有好事呢!”

“什麼好事?”

“昨個來了一個京城廣播電臺的主持人,專門播相聲的,打算跟咱們德芸社合作,錄了音拿到電臺去播。”

趙芸飛聽著,眼睛頓時一亮,他在外面混了一個灰頭土臉,這次回來,就是來尋飯轍的,畢竟他和曹芸偉等人不一樣,他在老家是結了婚的,賺不來錢,媳婦兒誰養著?

原以為德芸社還和以前那樣,半死不活的,誰知道剛回來,居然還能遇見這樣的好事。

真要是能透過電臺,讓德芸社火了,還能少了他的好處?

“這是好事啊!德芸社的相聲要是拿到電臺去播,聽得人多了,德芸社還能不火?可這跟蕭飛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