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辛苦!”

“師叔,辛苦您了!”

“師爺,還把您給勞動了,辛苦您了!”

蕭飛帶著張譯夫婦一路往屋裡擠,沒錯,就是擠,於清家的房子也就七八十平米,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相聲同行,屋裡根本就站不下,小輩的只能在門口候著。

也就是石福歡的面子大,換做別人,同行們是不會這麼捧場的,今個石福歡收徒孫,門下大弟子於清收徒,但凡京津兩地的相聲名家,能來的差不多都到了。

蕭飛在人群之中,還瞧見了相聲門裡明字輩的大門長劉維洲先生,這位自打跟著楊紹華老先生裂穴之後,可是很少露面了。

“師大爺!還勞動您了!”

劉維洲和蕭飛第一次見面,不過跟著蕭飛的爺爺蕭銘棟卻有些交情,年輕的時候,曾向老爺子問過藝。

“爺們兒,甭客氣,真要是論起來,我也算半個蕭家門的傳人!”

蕭銘棟老爺子一輩子沒收過徒弟,但無論是誰,只要找到他問藝,從來都不藏私,所以在相聲圈裡的人緣相當不錯。

今天來的,有的是衝著石福歡的面子,也有的是看在蕭銘棟的份上。

石福歡的搭檔侯三爺今天也到了,文字輩的相聲演員裡,他雖然不是門長,但卻是分量最重的一個,今天也是特意趕回來參加儀式,為的就是給搭檔站腳助威。

蕭飛一邊道著辛苦,一邊走進了客廳,石福歡和於清夫婦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

“師爺!師父!師孃!”

於清看著蕭飛,心裡喜歡的不得了,可當著這麼多同行的面,還得教訓兩句:“少爺,兩天沒見著人影,打電話還關機,怎麼回事兒啊!”

這麼多行裡的大輩兒都等著,蕭飛就算是沒來晚,也得解釋一下,不然的話,但凡有一個小心眼兒的傳揚出去,對蕭飛以後的名聲都不好聽。

“師父!我的不是,這兩天忙著準備點兒東西,怕做的時候分心,就一直沒開機,諸位長輩,師兄弟們,您諸位多包涵。”

蕭飛說著抱拳拱手,對著周圍示意了一番。

“師爺,師父,師孃,這兩位是我的小姑和小姑父,今天作為見證。”

於清笑著點頭:“您好,您好!”

一下子見著這麼多穿長衫的,蕭佳潔還真有點兒不適應,乾笑了兩聲,倒是張譯反應快,上前和於清握了下手。

“於老師,我們家孩子給您添麻煩了,您多費心,多費心!”

這時候,侯三爺發話了:“行了,孩子也沒來晚,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還是抓緊開始吧。”

地方太小,好些老先生都沒有位子,只能站著,瞧著實在是有點兒不像話。

蕭飛又對著侯三爺抬手一躬。

旁邊候著的何芸金把小桌子搬了過來,上面擺著茶壺茶碗,潘芸亮搬過兩把凳子擺好,於清夫婦上前坐定。

蕭飛走過去,在眾人的注視下給兩個茶杯都倒滿了茶水。

“爺們兒!端穩了,不能砸啊!”

沙發上坐著的石福歡笑著提醒了一句,他今天收徒孫,也是心情大好。

老先生在相聲門裡的分量不低,名氣也不小,可門下的弟子就於清這麼一個,如今於清收徒,他這一門也算是開枝散葉了。

郭德強也是笑呵呵的上前,他是引師,今個要宣讀拜門文書,站在於清身邊喊道:“相聲前輩蕭銘棟老爺子之孫,蕭飛,自幼聰慧,對相聲藝術抱有熱忱喜愛之心,真心求藝,今欲拜入於家門之下,受師父言傳身教,啟慧作藝,籤生死文書······”

蕭飛身後,儘管上樓之前,侄子已經解釋過了,可蕭佳潔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心跳快了一拍。

啥東西?

還生死文書?

生死狀啊?

不是說保書嗎?

這咋還改名了?

學個相聲這咋還有生命危險了?

蕭佳潔想著,立刻想伸頭往那張紙上看,但離得太遠,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