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羊已經被洗剝乾淨,蕭飛等人沒能看到那血腥的一幕,紛紛暗自慶幸。

讓他們吃沒問題,可真要是讓他們瞧見,怕是誰都沒有那個勇氣。

那些叫嚷著「兔兔好可愛,不要吃兔兔」的仙女,真給她端來一盤麻辣兔頭,保證比誰啃得都香。

還有那些位所謂的愛狗人士,難道豬牛羊刨你們家祖墳了,砸沒見你們去愛豬牛羊呢?

所以說,都是矯情。

「趙叔,又來叨擾您了。」

趙老蔫兒笑得格外開心,他跟蕭飛結交,確實帶著點兒目的,可同樣也是真喜歡蕭飛這個後輩。

人聰明,懂禮,還知道分寸。

他門下要是能有這麼一個省心的徒弟,他做夢都能笑醒了。

「什麼話啊,要是見外就沒意思了,到了家,越隨便越好,越隨便我就越高興。」

趙老蔫兒說著招呼大傢伙進屋。

來的路上,雖然車上的暖氣開的挺足,可蕭飛他們還是給凍的夠嗆。

東北的冬天,一個暖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可有些缺德的,連個暖氣的問題都不給解決。

趙老蔫兒的媳婦兒今天也在,蕭飛等人見著後,連忙喊「嬸子」。

看著挺知性的一個***,結果繫上圍裙,擼開袖子,幹起活來一點兒也不比別人差。

「這下沒事兒了吧?彆著急回家,在這邊住上三天,咱們好好的喝幾回。」

好傢伙的!

聽著就讓人胃裡直翻騰,喝幾回?

估計等到他們走的時候,身上都得飄著酒糟味兒。

烤全羊費工夫,蕭飛本來手癢想要親自上陣的,結果趙老蔫兒說什麼也不讓。

「你這不是扯嘛!上次我沒在,你做也就做了,我在家呢,哪能讓你動手,你現在就負責看著,帶會兒就負責吃,別的什麼都別管,聽明白沒有?」

呵呵!

趙老蔫兒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蕭飛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碳燒好了,羊也已經處理好,圍著味兒就很正,別人吃羊肉都喜歡吃嫩的,可蕭飛是越羶越好,不然不夠味兒。

兩個架子支上,趙家班的幾個女徒弟又在師孃的帶領下去忙活別的菜。

蕭飛和李京跟在趙老蔫兒身邊,一邊看一邊聊。

「昨個演出挺成功啊?」

「還成,多虧您幫忙,要不然不能這麼順利。」

李京笑著說了一句。

趙老蔫兒擺擺手:「啥話啊,還得說是你們德芸社的活好,東北這邊也有說相聲的,可都不成氣候,說的那玩意兒,我這個老百姓都不愛聽,還得是你們德芸社,我頭回聽老郭和老於的相聲,就覺得有意思,相聲就該這麼說,整那些個教育人的玩意兒有什麼意思啊!」

他早期的小品,也都帶著點兒教育意義,比如《牛大叔提幹》,可是越到後來,他的小品風格就越向純喜劇靠攏,將那些教育人的玩意兒全面剔除。

在這一點上,趙老蔫兒倒是和郭德強想法一致,既然是喜劇,那就先得保證讓觀眾笑,教育人的事,還是交給那些位教育家吧。

可天底下的事,就是這麼奇怪,偏偏有些說相聲的,非得自我標榜人民的靈魂教師爺,說個相聲,底下睡倒一大片,他們還饒有興趣的在臺上講課。

你們要這樣,你們不要那樣。

到底哪樣啊?

按照那些人的想法,估計就算是等到天塌地陷,世界毀滅的那一天,茫茫宇宙之中,也得有一段相聲在飄蕩。

扯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