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這就是演員的命(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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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看得讓人心酸。
真實情況是否如此不得而知,可是,這種事未必沒真的發生過。
蕭飛對此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他很難想象,還有什麼是比親人離世,去送親人最後一程,更重要的?
可現在,輪到他登臺的時候,他還是得迅速調整好情緒,走上舞臺,去為喜歡他的觀眾,奉獻上最精彩的演出。
昨天說到了,吳六吉和馮慶魁打賭,馮慶魁說了,吳六吉要是當真能治好太妃的病,他就當著太醫院同僚的面,跪下磕頭,拜吳六吉為師。
「兩人三擊掌,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列位,這可不像現在一樣,倆人嗆火,話趕話的僵在這兒了,等時候,輸了也無所謂,開玩笑,鬧著玩,一句話就能給遮過去。」
「古人更講誠信,有這麼一句話,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一個人要是說了不算,算了不說,不守信的名聲一旦傳出去,天底下沒有人會再搭理這個人,不誠信,在古代可是大忌。」Z.br>
「有這麼一個故事,戰國時期,魏國的國君有一位魏文侯,跟著手底下一個專門管理森林樹木的官員,大概相當於現在的林業部部長,君臣兩個約好了,某一天,什麼時辰,咱們倆去打獵。」
「結果到了日子,魏文侯給忘了,恰好那天天降大雨,沒什麼正事兒幹,那就喝酒唄,什麼叫白蘭地,哪個叫xo,文武百官都到了,開懷暢飲,其樂融融。」
「喝著喝著,魏文侯想起來,哎呀,我那天跟人約好了,今天要去打獵,怎麼給忘了呢,問左右伺候的人,什麼時辰了,一聽壞了,我這麼大的人物,哪能放手底下人的鴿子呢,不行,我還是得去。」
「文武百官一看大王要走,有的就問了,您這急三火四的,幹什麼去啊?」
「魏文侯就說了,什麼什麼時候,我跟人約好了,今天要去打獵。」
「手底下的人一聽,嗐,您還是別去了,您瞧瞧外面下這麼大的雨,跟您約好的那個人也未必能去,咱們還是接茬兒喝酒吧!」
「魏文侯一聽,那可不行,我既然跟人家約好了,甭管是什麼天氣,該去還是得去,人無信不立,我是當王的,更得以身作則,我要是都不講誠信,舉國上下,還有誠信可言嗎?」
「於是,停掉了宴會,冒著大雨,這麼大的一個王爺,澆得跟落湯雞似的,赴約打獵。」
「這也是浪催的啊!」
哈哈哈哈……
「現在聽來很可笑,但是,您仔細想想,什麼叫誠信,這就叫誠信,過去還有這麼一句話叫一諾千金,怎麼來的呢?」
「說的是秦朝末年,有這麼一個叫季布的人,說話算數,信譽非常高,只要答應看了別的人,刀山火海,也得去給人家辦,這樣的人,人緣都好。當時甚至流傳著這麼一個諺語:得黃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諾。這就是成語一諾千斤的由來,列位,聽相聲長知識吧!」
對於蕭飛的博學,熟悉他的觀眾也早就有所瞭解,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說到這兒了,咱們得說教幾句了,老有人說,德芸社的相聲沒有教育意義,不是沒有,您得自個悟,今個呢,我想多說幾句,一個人誠實有信,自然得道多助,能獲得大家的尊重和友誼。反過來,如果貪圖一時的安逸或小便宜,而失信於朋友,表面上是得到了實惠。但為了這點實惠,毀了自己的聲譽,而聲譽相比於任何東西都重要得多。」
「就說這麼幾句,說得再多,我也該成藝術家了!」
哈哈哈哈……
正經的話,沒說幾句,又開始犯貧,拿著某些人砸掛。
「馮慶魁和吳六吉倆人
當著太醫院所有同僚的面,擊掌打賭,這件事就算落實了,到時候,誰都不能反悔。」
蕭飛接著往下說,吳六吉用民間偏方治好了太妃的病,馮慶魁這個人雖然壞,但也有個好處,說過的話肯定認,可也沒當著所有人的面,私下裡給吳六吉磕了頭。
「按說人有見面之情,人家也給你磕頭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好歹是同事,人家是左院判,你是右院判,本身還是上下級的關係,但凡懂事點兒的,都得幫著遮羞臉,有人問起來,還得幫著解釋解釋,我們那天是開玩笑,鬧著玩,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可吳六吉是誰啊?最瞧不上的就是馮慶魁這種阿諛小人,不光不忙著瞞,還到處跟人講,那天馮慶魁在什麼什麼地方,給我磕的頭,往後他就算是我徒弟,我就算是他師父,引保代都是誰誰誰。」
啊?
這怎麼還有相聲門裡的事啊?
「傳來傳去,就傳到馮慶魁的耳朵裡去了,心裡本來就彆扭著呢,我們家祖傳三輩兒的御醫,一著不慎,竟然栽倒吳六吉的手裡了,心裡這個恨啊,再一聽說,吳六吉嘴上跟按了喇叭似的,傳的朝里民間,沒有不知道他磕頭拜師的了,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兒背過去。」
「好啊你,吳謙,吳六吉,從今往後,咱倆就是冤家對頭,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早晚我得讓你死在我的手裡。」
「他這兒正運氣呢,旁邊走過來一位,誰啊?馮慶魁府上的大管家,名叫何利,有道是上行下效,馮慶魁本身就不是玩意兒,手底下的人也一個個壞得頭頂生瘡,腳底流膿,要說最壞的就是這個何利。」
何利給馮慶魁出了一個主意,要整治吳六吉,馮慶魁聽過之後心中大戲。
「哈哈!吳六吉啊吳六吉,這一回,我看你還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啪!
一摔醒木,蕭飛後退三步,對著臺下觀眾鞠躬,隨後走下了舞臺,剛剛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說呢。
剛從臺上下來,嘆了口氣,依舊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