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聾子耳朵配搭兒,娶媳婦打幅兒跟著湊熱鬧,合算我天天跟著你就湊熱鬧?還說你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我這連點兒燕餾水都沒有?我就會一句‘別捱罵啦,,我最惱你的就是拿我比電線杆子,電線杆子是木頭,你拿著我比木頭。」

孟賀堂和周玖良這一場《論捧逗》,馬上就要翻底了。

於清等人也已經在臺口做好了準備。

「少爺,小孟還是有點兒緊啊?」

蕭飛早就看出來了:「頭一次出來商演,放不開也正常,慢慢來就好了!」

於清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對孟賀堂,他還是非常上心的,畢竟是磕頭敬過茶的乾兒子。

可現在不是考慮孟賀堂的時候,還是得先顧好了徒弟。

「大林!待會兒上了臺,千萬別拘,放開了說!」

「知道了,師父!」

郭大林說著話,心裡又開始擂鼓了。

「你看看,怎麼還急了,那不是跟你鬧著玩嗎?」

「有你這麼鬧著玩的嗎?」

「我哪兒知道你這人不識逗啊,我要知道你這樣,以後咱們別鬧啦!」

「我跟你鬧嗎?」

「再者說啦,我說兩句笑話,能把您的藝術成就給抹殺了嗎?」

周玖良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那……當然是不能啦!」

「要談到藝術,誰能比得了您哪!」

周玖良越聽越開心:「這話倒對。」

「您的藝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自成一家。」

「喲!喲!您這話說的,我可不敢。」

「具體的來說,您的語音清脆,口齒伶俐,表演生動,捧逗俱佳,說學逗唱,無所不好,您可稱得起是一位全才!」

周玖良的臉上都笑開花了:「您可太捧我啦!」

「不是捧您,全國的相聲演員誰不尊重您哪,您是相聲界的權威。」

「哪裡哪裡。」

「您是相聲泰斗!」

「不敢不敢!」

「幽默大師!」

「好嘛!」

「滑稽大王,現在您的藝術就這麼高,您要是很好的總結優點,克服缺點,發揚您藝術上的獨特風格,甭多了,再有三年……」

「怎麼樣?」

「你就能趕上我了!」

「哦!我還是不如你啊!」

「好……」

倆人鞠躬下臺,觀眾們還是很給面子的,雖然剛才這一段沒什麼新鮮玩意兒,但是,頭次來天津演出,能把活四平八穩的使下來,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該鼓勵的,還是得鼓勵!

「大爺!」

今天擔任主持人的是閆賀翔,看到於清點頭,這才邁步上臺。

「接下來請您欣賞群口相聲《扒馬褂》,表演者於清、蕭飛、郭奇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