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要說單口了。

臺下的觀眾紛紛掏出了手機,登入微博賬號,將這個好訊息上傳到了網上。

那些今天沒買著湖廣門票的粉絲得知,一個個的紛紛湧向了蕭飛的微博賬號,在評論區裡面各種吐槽。

「下次嘴癢了,想說單口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啊!」

「錯過了,我居然又錯過了!」

「今天說什麼,誰告訴一下啊!」

「千萬別說《濟公傳》,我一場都不想錯過。」

蕭飛的單口現在都快成為粉絲們的執念了,尤其是那段《濟公傳》,斷斷續續的說了好幾年,一直到現在還是沒說完。

上回出來了一個走屍人魔韓殿,接下來怎麼著了?

誰也不知道啊!

「看見我一個人上來,大家還不老高興的,要不我下去?」

噫……

「不準走!」

「你要是敢下去,我立馬自殺!」

嚯……

蕭飛對著那位經常刨他定場詩的大姐豎起了大拇指:「您厲害,不過咱們是真不至於,衝您這句話,我今天也不能走了,回頭我下去了,咱們這兒直接成了兇殺現場,這……可是湖廣啊!」

聽到蕭飛這句話,在場的不少觀眾都覺得後背發涼。

雖然都知道湖廣的傳說全都是瞎扯淡,可架不住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假的都能變成真的了。

「剛才是我的收徒儀式,劉笑亭,就是劉佳,跟在我身邊也有兩年多了,孩子不錯,人性好,還踏實,學東西也願意下苦功夫,我想著不能總這麼沒名沒分的,就跟我師父於清老師商量著辦這麼一個儀式,讓大傢伙都作為見證,從今往後,劉笑亭就是我門下的大徒弟了,玩意兒學的還不到家,勉強能站在臺上伺候您諸位一段,好與不好的,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捧,我先謝謝大傢伙了!」

蕭飛說著,神鞠了一躬,臺下立刻響起了陣陣掌聲。

「相聲門算是曲藝行裡最注重師承的一個門派,打有相聲那天開始,誰是誰的師父,誰又是誰的徒弟,都會被錄入相聲家譜當中,沒經歷過擺枝儀式的,門裡就不認這個人是相聲門徒,規矩太大。」

嗯!我們剛才已經見識過了。

「從劉笑亭往上倒,他的師父是我,我的老恩師是於清先生,再往上是石福歡先生,高鳳山先生,高德亮先生,馮昆志先生,沈春和先生,最後都能追溯到相聲門的開山祖師張三祿先生。」

好傢伙的,背起家譜來,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啊!

「現在人們常說的,窮不怕朱紹文先生是相聲的開山祖師,這種說法是存在爭議的,朱紹文先生是將相聲的形式固定了下來,並且創作表演了,很多現在還京城能拿到舞臺上表演的相聲作品。」

「可要按照時間來說的話,張三祿先生自打前清道光、咸豐、同治年間,就已經開始在天橋撂地,只不過當時的相聲形式還不固定,有的時候站著說,有的時候坐著說,有的時候還唱著說。」

「您要說將相聲的表演形式固定下來的祖師爺,那肯定是窮不怕朱紹文先生,但要從時間上來算的話,張三祿先生還在朱紹文先生前面。」

「當然了,現在各種說法全都有,到底誰才是開山祖師爺,其實也並不需要十分較真兒,我們呢,作為相聲後輩,到我這裡是第九代了,再往下劉笑亭算是第十代相聲演員。」

「相聲一輩一輩的往下傳,我們作為相聲門人,所起到的作用,也只是繼承先輩,教授後人,起到這麼一個承前啟後的作用,都是為祖師爺傳道,努力將相聲這門藝術發揚光大。」

說到這裡,蕭飛的

話風一轉。

「今個開場為什麼給您說上一段單口相聲呢?誒,這算是賠給您大傢伙的,剛才原本一上來就該給您演節目的,結果因為要辦這麼一個擺枝的儀式,耽誤了您大傢伙的時間,我這兒也不老好意思的,說個單口,算是補償給大傢伙,這段就不單另收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