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下了,師哥!”蕭飛看著李賀傑,笑道:“嘴上說著記下了,等回頭再遇到這種事,你還是得衝動,慢慢改吧!遇事多想想後果,剛才我要是不來,你那半截酒瓶子,是不是就戳曹芸偉身上了?多跟你哥學學,怎麼平心靜氣。”噗嗤!

喬三木突然笑了起來:“師哥,剛才大東也差點兒沒壓住火。”嚯……彌勒佛都動怒了,看起來曹芸偉確實是夠招人恨的了。

“還罵誰了?”喬三木一指孔芸鵬:“老三,還要賀翔。”蕭飛聞言,看著兩個人,見倆人也沒什麼事,不禁笑了:“你們倆是真夠心寬的!”孔芸鵬擺了擺手:“犯不上,跟他犯不上爭競,愛說什麼就讓他說,我又不會少塊肉。”

“你呢?”蕭飛又問閆賀翔。

“三哥說的對,確實犯不上,山高路遠,有什麼以後再說。”蕭飛點點頭:“這話說的有志氣。”曹芸偉退社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今天讓他鬧了一場,可這不算完,失去了德芸社這個平臺,看曹芸偉還能猖狂到幾時。

“能這麼想最好,行了,大家吃飯,待會兒吃完了,還得演出呢!”蕭飛說著就要起身,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師爺!”謝文錦忙道:“小飛,什麼事?”

“您跟賀傑是一副架,平時多勸著點兒,他要是再衝動的時候,您得教他該怎麼處理,賀傑以前野慣了,得讓他收收心。”謝文錦連連點頭:“我明白,可是……小飛,曹芸偉今天鬧得實在是有點兒不像話。”

“我知道,行了,吃飯吧,別受影響。”蕭飛說完離開了,接著又去了燒餅他們那一屋。

“師哥!”

“師哥!”

“都坐,都坐,該吃吃,該喝喝!”蕭飛坐下之後,看著眾人。

“剛才都誰捱罵了?”眾人聞言一愣,隨後居然笑了起來,只有嶽芸龍笑得有點兒苦,曹芸偉說的那些話,真真紮在了他的心上。

“除了兆祥,誰都沒饒了啊!”燒餅看似很隨意的說了一句。蕭飛聽著,也不禁感覺無奈。

曹芸偉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既然決定要走了,就不能和和氣氣的離開,郭德強就算是當真有對不起他的地方,可畢竟教了他十來年,師恩總不會是假的吧?

非得鬧這麼一場,把關係都給鬧僵了,他到底圖個什麼啊?

“小嶽,又傷心了?”聽到蕭飛點了自己的名字,嶽芸龍一愣,低著頭小聲說了句:“沒……沒事兒,燒餅幫我攔住了,他是師哥,說什麼我都得聽著。”

“屁!小嶽,要我說,你當時就該抽他!”燒餅氣哼哼的說道。

“你閉嘴!”蕭飛瞪了燒餅一眼,對著曹芸偉,他敢拍桌子,但是,面對著蕭飛,他可沒那麼大的膽子。

“小嶽說的沒錯,曹芸偉就算是退出了,只要跟師叔的師徒關係還在,他就是你們的師哥,說話再怎麼難聽,也得忍著。”說到這裡,蕭飛的話風一轉。

“不過,你今天能護著小嶽和師兄弟們,我還是挺高興的,到底是長大了啊!”蕭飛剛認識燒餅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呢,一天到晚的招災惹禍,連郭德強都頭疼的不行,甚至因為這個,還曾請過家長。

說相聲的請家長,估計自打有相聲那天開始,燒餅也是頭一例。現在當年那個惹禍精,現在也能護著師兄弟了。

“你們是親師兄弟,無論誰出了事,都得出手在前面幫著一起扛,燒餅,你美什麼呢?”蕭飛第一次誇他,燒餅高興的不得了,可還沒高興多大一會兒呢,又讓蕭飛給逮著了。

“行了,剛才的事,誰都別放在心上,小嶽、燒餅,尤其是你們兩個,晚上都有演出,別再被影響了,耽誤了演出,我可饒不了你們!”

“師哥,您放心!”蕭飛點點頭,接著拿起了一個沒用過的酒杯,倒上了一點兒。

“來,咱們哥幾個喝一個。”

“乾杯!”吃得差不多了,眾人也是紛紛離席,外面車也已經準備好了,大傢伙一起出發前往欣華大禮堂。

“師哥!”蕭飛和佟筱婭一起來的,正準備去開車呢,就被欒芸博給叫住了。

“搭您個順風車。”蕭飛看了看欒芸博:“你媳婦兒呢?”

“提前走了,剛才太亂,我怕碰著她!”欒芸博的媳婦兒已經懷孕了,月份不小,還是小心些好。

“上來吧!”三個人上了車,剛坐下,欒芸博便忍不住說了一句:“師哥,曹芸偉他……”

“小欒,今個先不提這件事,待會兒到了劇場,看著點兒你師父,今天鬧了這麼一出,你師父估計被傷的夠嗆。”聽蕭飛說起郭德強,欒芸博也是滿臉的憂色:“師哥,您說我師父他不會……真扛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