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三川六水大海大江啊,看慣了燈紅酒綠世態炎涼啊,爭什麼多來論的什麼少,充好漢逞剛強,金銀財寶夢黃粱,倒不如來德芸社您開心笑一場啊……願諸位你們招財進寶,喜氣洋洋……啊……」

演出即將結束,蕭飛正帶著其他演員在臺上,唱著《公道老爺勸善歌》。

儘管之前郭德強曾說過,蕭飛巡演期間,可以在演出的最後唱《大實話》,但是,卻被蕭飛給拒絕了。

《大實話》唱了這麼多年,已經成了郭德強身上的一個標籤,蕭飛要唱的話,會顯得對郭德強不尊重。

而且,即便是郭德強,如果張先生不在,他也從來不唱全本的《大實話》,蕭飛一旦唱了,會讓人覺得張狂。

最後一句唱完,蕭飛等人在臺上連連拱手鞠躬,臺下的觀眾儘管不捨,也只能在劇場工作人員的引導下,有秩序的離場。

「師哥!那兩位還等著呢!」

欒芸博走到蕭飛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蕭飛只是點了下頭,看似並沒在意。

等著就等著吧!

面子已經給了,可對方不知道珍惜,非但如此,還打算拿他一把,真當蕭飛是個好脾氣的呢。

上場門這邊,程經理和那位相聲同行鐵青著臉,一直到演出結束,蕭飛都沒介紹過一句,更別說,請那位相聲同行登臺和觀眾見面了。

「程哥!這小子不給面子啊!」

程老闆狠狠的瞪了臺上的蕭飛一眼:「走,先去後臺,今天他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這件事絕對不算完。」

說完,轉身就走,那位相聲同行見狀,也趕緊跟在了身後,兩個人一起去了休息室。

這邊的一切,欒芸博始終在瞧著。

「師哥!人走了。」

「我知道!」

「待會兒見著面怎麼辦?」

蕭飛聞言笑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他們不規矩,怪不到咱們的頭上。」

那兩個人一直到蕭飛的攢底節目都要開始了,才到了劇場,見面說什麼堵車,蕭飛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直到最後一個觀眾離開,劇場裡的燈光也只剩下了舞臺上的這一束。

「走吧!」

劉佳連忙上前,扶著蕭飛,其他演員跟在了後面。

「蕭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進休息室,程老闆便黑著臉問道。

蕭飛則是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坐下,接過劉佳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隨後看著程老闆和那位名叫劉進的相聲同行。

說是相聲同行,可對方的師承,蕭飛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打聽出來。

那天程老闆倒是說過,可真實性還是存疑。

他提到的那位文字輩老先生,確實是東北人,而且生前也確實收了不少徒弟,但是,卻並沒有一個叫劉進的。

「程老闆,先不用著急,您問我是什麼意思,我也想問問您,昨天咱們是怎麼說的?提前一個小時,您帶人過來,我們得先聊聊,具體為什麼,我也跟您解釋的很清楚了。」

蕭飛說著,又朝劉進看了過去。

「幫襯同行,確實是應該的,可我也得考慮德芸社的聲譽問題,結果呢?攢底都快開始了,您才帶著人過來,這麼幹,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程老闆皺眉道:「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嘛,路上堵車,這屬於意外情況,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可你昨天明明答應了,今天卻不辦,蕭老闆,這是不是更不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