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家,又來新題目了,有這麼一個事,你聽說過沒有!」

張文天一臉壞笑的轉向了蕭飛,那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發笑。

「要是這活,不給錢我都願意幹!」

聽著張先生的話,觀眾們也是不禁一陣大笑。

都知道他是給蕭飛捧哏的,雖然在臺上也時不時的懟蕭飛,可大多數情況下,這老頭兒都是吃虧的角色。

今天帶著機會,擠兌蕭飛,他還能輕饒了。

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原本計劃十一點之前就能結束的演出,顯然是要超時了。

要是放在德芸社剛紅起來的時候,演出超時,那是絕對不允許的,到了點,人家劇場方面直接斷電都不是什麼新鮮事。

當初德芸社第一次來天津演出,如果不是蕭飛的堂哥提前打了招呼,郭德強想要連著返場二十多次,門也沒有啊!

現如今可就不一樣了,德芸社紅了,蕭飛更紅,這次海河大禮堂能得到承辦演出的機會,那還是搶來的呢。

別說超時,蕭飛要是有那精神頭,說到天亮都沒問題。

「您說!」

蕭飛已經將身上的馬褂脫了下來,緊緊的攥在了手裡,往身背後一擱。

「說是有一個人捉蛐蛐,腦袋就有海河大禮堂這麼大。」

「胡說八道!」

「身子有十四列火車那麼長。」

「滿嘴噴糞!」

「鬚子跟電線杆子一樣!」

「沒這麼八宗事!」

「眼睛跟探照燈似的!」

「說這話的人腦子讓狗屁給崩了!」

張文天一指旁邊的閆賀翔:「這事可是他說的!」

「他說的也沒有!」

「怎麼呢?」

蕭飛揚手將馬褂往桌子上一摔:「馬褂我不要了!」

「就這個啊!」

三個人後退三步,鞠躬下臺,身後一陣陣的掌聲和叫好聲。

段子是老段子,作為相聲窩子的天津,這裡的觀眾不知道聽過多少遍《扒馬褂》了,可聽著依舊能笑得出來,這就考驗演員的功夫了。

剛走到臺口,叫好聲又響了幾分。

「再來一個!」

今天的演出,觀眾可算是真聽得痛快了,六場活,場場精彩。

眼見蕭飛要退場,他們哪能答應,剛才聽的都是正活,可接下來還有饒的呢。

孟賀堂適時的走了出來,伸手一攔,隨後蕭飛和閆賀翔轉身回來,張文天先生下場休息。

今天張先生說了兩個大活,已經很累了,剛剛站在臺上的時候,便不停的擦汗,再接著返場的話,顯然頂不住。

「辛苦!辛苦!」

張先生拱手,連聲道著辛苦,劉佳早就準備好了椅子,毛巾,茶水,趕緊扶著老爺子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