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您不是說相聲的?」

「我能幹那下三濫的活嗎?」

「那您說說,您是幹什麼的。」

「我……我是個戲曲表演藝術家。」

「戲曲演員。」

「呸……」

「這都什麼毛病啊?」

「戲曲表演藝術家,戲曲演員?你這是在侮辱我。」

要不是因為正在演出,蕭飛已經要罵街了。

「這倆人不說廢話就張不開嘴是怎麼的?」

幾句話就能把包袱翻出來,非要羅裡吧嗦的說這麼半晌。

還有,剛剛劉佳開場的時候自我介紹的時候都說了,他是德芸傳習社的演員,現在又說自己是戲曲演員,前後矛盾著,也就是觀眾不計較,真要是遇到難伺候的觀眾,已經可以往下趕人了。

後面這一段又犯了剛開始的毛病,太囉嗦了,話都到了嘴邊,非得多加幾句。

楊賀通已經開始在心裡為劉佳

默哀了。

這黑小子待會兒下了臺,肯定舒服不了。

「大通,前面幾對都用了多長時間?」

「按您的意思,所有節目的演出時間都不能超過25分鐘。」

楊賀通說著,突然反應過來,劉佳和孫連哲這一場肯定是要超時了。

孩子,自求多福吧!

今天的演出,整體來說,也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能順順當當把活使完整了,就算完成任務。

前面幾對都是如此,輪到攢底的劉佳,這孩子的想法有點兒多。

不過倒也難怪,第一次在師父面前使活,劉佳想要給蕭飛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肯定不甘心只是把活給使下來。

他想要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

結果……

弄巧成拙,大概就是這樣了。

如果說貪功心切還能理解的話,那麼接下來,劉佳犯的錯誤,可就觸及到一個相聲演員的底線了。

節目進行到後面,捧哏的有四句唱,可能是因為太緊張了,也可能是實在不擅長學唱,孫連哲在唱到:正催馬,用目觀,見一大嫂坐窯前,前影兒好像柳氏女,後影好像柳銀環,用鐙離鞍下了馬,見了大嫂禮當先。

原詞是這樣,結果讓孫連哲給唱成了「前影兒好像柳銀環」,像這種錯,常聽相聲的都能察覺到。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