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恩情天高地厚,他們哥倆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結果他今天一時衝動,惹出來這麼大的禍。

「師爺,師哥!您罰我吧,我錯了,可我……」

李賀傑說著,滿眼憤恨的瞪著李賀元。

「可他就是該打。」

該打?

「你說賀元該打?為什麼?人家怎麼惹著你了!」

「他沒惹我,可誰讓他說師哥您的壞話,我讓他閉嘴,他還沒完沒了的說,我……我氣不過,就動手了。」

蕭飛聽得一愣,這裡面怎麼還有他的事啊?

李賀元說他的壞話?

蕭飛琢磨了半晌也沒想出來,他到底什麼地方得罪過李賀元。

對分在廣德樓的師兄弟,甭管是芸字科,還是賀字科,他可一直都是一視同仁,該教的從來都不含糊,這怎麼還把人給惹了呢?

「我……我沒有!」

李賀元眼神明顯有些慌了。

「我呸,敢說不敢認,你也算是個老爺們兒,又不是光我一個人聽見了,那麼多師兄弟,閆哥,勇哥也都聽見了。」

李賀元這下沒法反駁了,乾脆脖子一梗:「我就說了,又怎麼了,師哥,我就是覺得您處事不公道,我還不能說兩句了,再說了,我說的不是壞話,是實話。」

蕭飛更納悶了,他處事不公道?

這可真是莫名其妙了,蕭飛雖然不敢說能完全做到一碗水端平,畢竟廣德樓的這些師兄弟裡面,有人和他認識的時間長,有人更是他的同門親師弟,稍微有點兒偏向,這也不算是什麼大錯吧。

「賀元!你這話說的,我可不能認,你說說,我怎麼就處事不公道了,沒事兒,咱們也不講那個因言獲罪,我要是真有不公道的地方,你提出來,我改。」

李賀元眼神有些閃爍,不過既然已經挑開了,他也就豁出去了。

「師哥!我們這一波賀字科的學員,師父都賜了藝名了,按說,我們都夠資格登臺了,可現在都一個多星期了,除了閆哥被您帶著上過一場,還有誰登過臺?孔師哥受傷住院,我們都以為機會來了,結果您有從天橋劇場請來了史老師,照您這樣,我們賀字科的什麼時候能出頭,您這就是想壓著我們,免費給廣德樓當長工。」

李賀元這一番話說完,要不是蕭飛的涵養功夫深,估計已經拍案而起了。

「就因為這個?」

「是!」

說都說了,李賀元也就不在乎了。

他來德芸社是因為喜歡相聲,想要在德芸社揚名立萬,結果,學了這麼長時間,也有了藝名,卻連登臺的機會都沒有。

之前眼瞅著不如他的閆賀翔都登臺了,還是被蕭飛帶著上臺攢底,他心裡就覺得不平衡。

孔芸鵬受傷住院,他以為機會來了,李芸東沒有了搭檔,賀字科的學員當中,他覺得自己的逗哏水平是最高的,滿心以為蕭飛肯定會選他,可誰知道,蕭飛又從天橋劇場要了一個人過來。

他還是隻能每天掃地,搬桌子,剛才在收拾劇場衛生的時候,嘟囔了幾句,結果被李賀傑給聽到了。

蕭飛是李家的恩人,李賀傑哪能讓人隨意詆譭蕭飛,當時就跟李賀元吵了起來。

李賀元也是腦袋發暈,越說越摟不住,終於激起了李賀傑的怒火,一拳頭就把他給方躺下了。

「你覺得自己委屈了?」

「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