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什麼事啊?我這剛到家就把我給喊過來了?」

名流食府二樓的包間,欒芸博推門進來,因為那個不省心的孔芸鵬,他之前在醫院盯了一整天,這會兒也是滿臉疲態。

還不光是身體累,心也夠累的。

好好的,出了這麼一個事,現在人還在重症病房躺著,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都不一定。

真要是……

算了,不能往壞處想。

「坐吧,菜我點好了,咱們哥倆一塊坐會兒。」

欒芸博一看蕭飛神色,就知道有事。

「行啊!正好我也一天都沒吃飯了,正餓著呢!」

說著話,起身給蕭飛倒了一杯茶。

「醫院那邊就嬸子和小孔的父母盯著呢?」

「嗯,我師孃說人太多也沒用,就讓我們都走了。」

這時候,孟祥輝推門進來了,手上端著托盤。

「二位師哥!菜來了,您二位先吃著,後面的菜馬上過來。」

他如今還在廣德樓,只不過因為來的最晚,這一批賀字科的賜藝名並沒有他。

「小孟,昨天晚上怎麼沒去廣德樓啊!?」

欒芸博抬頭看了孟祥輝一眼,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師哥,昨天……這邊太忙,到九點還翻了好幾張臺呢,沒別人支應,實在是走不開,我……明天就過去。」

呵呵!

蕭飛和欒芸博相視一笑,知道孟祥輝沒說實話。

都是賀字科的學員,人家現在都賜藝名了,唯獨把他給甩下了,心裡肯定會有些想法,昨天沒去,大概也是因為這件事。

倆人都沒點破,也沒和孟祥輝說別的,學徒期間,不光要看學習進度,更要看心性,孟祥輝要是連這麼一點兒挫折都受不住的話,也就別說以後了。

事實上,這次能被賜藝名的,都是透過了郭德強定下的考驗,那些沒透過的,要麼自己走了,要麼就是被勸退了。

孟祥輝能留下來,至少證明他在相聲方面還是有天賦的,而且品性也被看好,否則的話,離開的人裡面也會有他一個。

只是因為他來的晚,學的東西太少,就算是賜了藝名,暫時也沒辦法登臺表演,還不如先學著,等和下一批賀字科學員一起拜師。

之前郭德強就曾和蕭飛說過,賀字科的學員,他準備收齊了40人,現在才23個,還有17個名額呢。

孟祥輝把菜擺好,跟著兩人聊了幾句,詢問了一下孔芸鵬的情況,隨後便出去了。

「師哥!我看小孟有想法啊!」

蕭飛聞言笑了:「正常,什麼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人家都賜了藝名,唯獨把他給甩下了,有點兒想法還不正常啊!」

「這倒也是!」

「小嶽還有想法呢,憑什麼你們都擺枝了,就把他給甩下?」

呃……

欒芸博抓了抓頭髮,笑了。

他比嶽芸龍來的晚,結果之前擺枝,郭德強把他給拉入了門牆,嶽芸龍卻沒份。

嶽芸龍那是個心裡裝不住事的,有什麼也都掛在臉上,之前就因為擺枝的事,蔫兒了好些天,昨天看著倒是好了很多,至少臉上有笑模樣了。

「師哥!您開解小嶽了?」

「我又不是知心大姐,能開解什麼啊?就是把情況跟他分析了一下,堵在心裡有什麼用,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好好努力,讓師叔看得見他呢!」

欒芸博笑著:「師哥,還得是您啊,我還打算跟他聊聊呢,就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很快菜就上齊了,於清開的這家名流食府主打的就是仿膳菜,後廚的幾位大師傅,都是千挑萬選挖來的,做出來的菜品,嘿,您猜怎麼著,那叫一個地道。

「嚐嚐這道抓炒裡脊,吃了這麼多日子,就這道菜最合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