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也沒急著下車,直接在車裡接通了電話。

「少爺,到家了嗎?」

「剛到,師叔,您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啊?」

「嗯!有點兒事!」

郭德強的語氣聽著似乎帶點兒猶豫。

「師叔,有什麼事您就吩咐吧!」

「嗐!是這麼個事,今天亮亮你也見著了,孩子不容易,跟我失散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回來了,既然還想說相聲,我自然得盡心的教,可你也知道,我平時太忙了……」

「師叔!」

蕭飛直接開口打斷了郭德強的話,按說長輩在說話的時候,晚輩只有聽的份,打斷長輩的話,這叫沒規矩,可蕭飛實在是沒忍住。

「聽您的意思,是想要把您的這位大徒弟,放在廣德樓?」

蕭飛沒稱呼「閆師哥」,說心裡話,在他這裡,是不認這個師哥的。

本來嘛!

聽郭德強說的94年拜了師,基本上一天沒學,郭德強就來了京城,一晃過了十四年,又找回來了,就得佔著郭家門大師哥的位置。

這該怎麼算?

難道要從94年拜師的時候開始算?

擺枝了嗎?

還沒正經叩過門呢,憑什麼讓他稱呼師哥?

郭德強也聽出來,蕭飛的語氣有點兒不大對,可他還沒從大徒弟的失而復得的喜悅中緩過來呢,也沒多想。

「是這個意思,我想著,門下這些徒弟,好些都是你調教出來的,把亮亮放在廣德樓,你替我盯著點兒,平時孩子就住家裡,我在家的時候也教他,咱們爭取儘早讓他登臺。」

呵呵!

聽郭德強這意思,是打算要速成啊!

還儘早讓閆芸海能登臺。

說白了,閆芸海現在基本上就是任嘛不會呢。

「師叔!您真打算讓新來的這位頂了何芸金大師哥的位子?」

儘管於清已經交代了,不讓蕭飛跟郭德強提這件事,可他還是忍不住。

德芸社內部,現在的氣氛不錯,實在是沒必要因為一個新來的,給破壞了。

蕭飛能理解郭德強的心情,畢竟是收的第一個徒弟,就算是分開了十四年,可感情還是不一樣。

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隨便下決定。

如果說,閆芸海這些年一直在學,相聲的技藝修煉的差不多了,這才過來投奔,大傢伙心裡至少能舒服一點兒。

可現在的實際情況是,閆芸海這些年什麼都沒學會,完全就是一棒槌,或許野路子能說上兩句,但是登臺的話,怕是直接能死在上面。

這樣的一個大師哥,還是在德芸社紅起來之後才過來的,來了之後直接跨過所有人,成了郭家門的大師哥,底下的人能服氣?

被搶了大師哥名頭的何芸金肯定不服氣,下面的曹芸偉、潘芸亮、燒餅,包括賀字科的徒弟們,誰能願意?

平白無故的在頭上空降了一個大師哥,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棒槌,閆芸海憑什麼服眾?

不光破壞郭家門徒弟的關係,對閆芸海本人也不好。

歷來被架在火上烤的,誰能有好下場?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