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聽喬三木說完今天在廣德樓後臺發生的事,特別是看著手機裡拍的照片,大禿腦袋上還能看到一層黃色的毛,於清差點兒直接笑得抽過去。

演出結束之後,蕭飛接到於清的電話,便帶著喬三木去天橋劇場接了師父,爺仨找了個小店吃宵夜。

「少爺,你就不怕燒餅將來恨著你啊?」

「恨我?他敢!」

對這個,蕭飛還是很有信心的,他這個師哥可不光是佔著進門早的便宜,平時該做的,也都做到了。

今天這件事,說破大天去,也是燒餅不對,郭德強也有過要求,演員登臺之前,不允許佩戴任何飾品,連手錶都不行。

為的就是不讓任何其他因素,影響到觀眾的注意力。

燒餅把自己個弄得跟個外國雞一樣,真要是讓他這麼上臺,到時候,觀眾都看他那腦袋了,誰還關心說的是什麼啊!

「行啦,回頭我跟你師叔也說一聲,這幫孩子確實得好好管管了。」

於清在天橋劇場演出,偶爾也能感覺到,隨著德芸社越來越火,現在後臺的演員,尤其是那幫歲數小的徒弟們,也漸漸的有點兒飄。

以前是求爺爺,告奶奶的盼著人家能進來聽節目,賞這幫說相聲的一口飯吃,可現在呢?

剛有點兒小名氣,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不想著努力提升自己的藝術水平,光在別的地方琢磨些歪門邪道。

燒餅弄的那個造型雖然奇特,可於清看了倒是沒覺得太意外,天橋劇場那邊也不是沒有比這個更扎眼的。

現在就有個賀字科的徒弟,扎著小辮子上臺,於清是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他不是個保守的人。

年輕人喜歡的東西,他也接受的特別快,可打扮成那模樣上臺說相聲,實在是不對路啊!

這事於清早就想和郭德強說說了,有些話,他說著不合適,畢竟徒弟是郭德強的,就算是要管也該郭德強自己管。

只是,於清又有點兒猶豫,他要是把這事提出來,讓別人知道了,還得說他這個當長輩的多事。

現在好了,蕭飛收拾了燒餅那個外國雞,他正好可以趁著機會,跟郭德強說說,說相聲的,還是得把主要精力放在打磨自身技藝上面,別一天到晚總琢磨那些個沒用的東西。

「少爺,小海今天可找我了。」

蕭飛正吃著呢,聽於清又提起了汪海:「海叔找您?什麼事啊?」

「還不是你的事唄,要不我也不能跟你提,聽小海說,你又把他給你接的活動給推了?」

蕭飛聽了,不禁笑道:「海叔怎麼這樣啊,還帶告家長的。」

於清也笑了:「你不答應,他不跟我說,跟誰說啊。」

蕭飛給於清滿上了一杯酒:「師父,海叔的意思,還是打算往外推我?」

隨著德芸社的名氣越來越大,他們這些原本的草根藝人也都成了明星,甭管腕大腕小,反正都有點兒小名氣。

人紅了,自然就有人開始打他們這幫說相聲的主意,整個德芸社,除了郭德強和於清之外,最紅的毫無疑問就是蕭飛。

現在郭德強和於清每個月都得天南海北的到處跑,參加各種電視臺的節目錄制,還有商演什麼的。

蕭飛作為兩位臺柱子之外,德芸社最拿得出手的演員,自然也少不了節目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