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侵犯名譽權(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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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父的一番話,算是把郭德強心裡滔天怒火給壓了下去,這一次,他也認了,裝聾作啞只當什麼都沒聽見,沒看見。
回到京城之後,侯三爺知道這件事之後,給郭德強打電話,郭德強還在電話裡勸住了侯三爺。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可誰知道,德芸社這邊沒有動靜,楊先生那邊卻還是不依不饒,又接受記者採訪,又在讓人在網上發文,大有不把郭德強徹底搞臭,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蕭飛每天都聽著廣德樓後臺的一幫演員議論這件事,一個腦袋都變成了兩個大。
到最後,他乾脆也是隻當什麼都聽不見,每天就是過來演出,演出結束之後就走,把廣德樓的所有事都丟給了欒芸博。
最近,蕭飛也在有意的減少自己的演出場次,下午場基本上不來了,每天就盯著晚場攢底。
他這麼做,也是在給師弟們留出更多的機會。
如今,廣德樓的演員多了,賀字科的師弟們也漸漸的起來了,雖說還很稚嫩,但是,不經過舞臺的磨礪,怎麼能成長?
他每天佔著位置,別人就只能幹看著,倒不如,他主動把機會讓出來的好。
關於郭德強和楊先生的恩恩怨怨,蕭飛原以為只要郭德強這邊不搭理,慢慢的總會平息下來,可他忘了,郭德強本身也是個炮仗脾氣。
能被郭父壓下來一次,還能一直壓得住?
「師哥!您看看吧!」
這天,剛到廣德樓,還沒等去換大褂呢,欒芸博就過來了,手上拿著一份報紙。
蕭飛心有疑惑,接過去看了之後,本來就因為這件事心煩,這下更是頭疼得不得了了。
郭德強最終還是沒忍住,直接在記者過來採訪他的時候,把當年的事情全都抖落出來了。
「說我欺師滅祖,我欺的是哪位師,滅的又是哪一家的祖?當年我確實想拜楊先生來著,可人家不願意收我,嘴裡一直含糊著,我也是稀裡糊塗,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楊先生的徒弟。」
「後來,我到京城來闖,還曾託範振宇先生去問過,我郭德強到底算不算楊先生的徒弟,楊先生當時是怎麼說的?」
「算,也不算!」
「範先生可以作證,這句話也是範先生當年給我帶回來的,說實話,聽到這個回答,我心裡挺涼的,因為這麼些年,我一直認為我是楊先生的徒弟,可到最後,人家不肯認我。」
「既然楊先生不認,我想在相聲門裡混,就得有個門戶,外行人不知道,我們相聲門是最重師承普代的,沒有門戶,就是個海青,我不能一直這麼糊里糊塗的!」
「後來是於師哥給我搭的橋,我之前就認識侯先生,侯先生也一直挺喜歡我的,石先生再從中作保,我就拜了侯先生為師。」
「至於金先生,這就更不挨著了,我拜的是金先生的西河門,不是相聲門,而我的評書,楊先生可從來沒傳過我一句,我最早也是跟著天津的一位高慶海先生學的評書,從這一門說我欺師滅祖就更沒有道理了。」
「對了,楊先生還說我虛開發票的事,這件事我只能說,誰心裡有愧誰知道,我當年才多大?虛開發票,冒充簽字,您覺得能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能幹得出來的?要是沒有人讓我這麼幹,我敢嗎?我爸爸就是警察,什麼是違法犯罪,我比誰都清楚。」
「還說我把文化館的道具,戲服拿回家去,我就想問問,那些玩意兒我拿回去幹什麼用?能賣錢還是怎麼的?那玩意兒本身也不值錢啊!」
「我就一句話,楊先生當年確實教過我,這一點我認,到什麼時候,我都認,這是事實,很多人都知道,我也始終尊敬楊先生,心懷感恩,可現在要是欺負到我家門口了,騎在我脖子上拉屎,還得然給我自己伸手胡擼下去,就有點兒欺人太甚了吧?」
這篇報道還不止郭德強的採訪稿,後來記者還去詢問了侯三爺,侯三爺早就壓不住火了,自己的徒弟三番兩次的被人欺負,是真以為侯家沒人了是不是?
「郭德強是我的徒弟,我收他的時候,相聲家譜根本就沒他的名字,所以我才收的,現在站出來,說自己是郭德強的師父,早幹什麼去了?」
「真要說郭德強是他的徒弟,就把海底拿出來,相聲門的人都知道,拜師擺枝都得有海底,同行同業的人見證,郭德強拜我的時候,海底他手裡有一份,我手裡也有一份,楊先生如果說郭德強是他的徒弟,就把海底拿出來。」
「我還是那句話,有什麼本事衝著我來,別欺負我們家孩子,真以為沒有家大人呢,誰都過來踩兩腳,話我擺在這裡了,要是不服,咱們就當面說說。」
不光是侯三爺,金先生也沒跑了,老爺子還是第一次接受記者的採訪,可即便是面對記者,老爺子也一點兒沒改脾氣,直接破口大罵。
當時閆賀翔在場,聽他說,老爺子罵的那些話,他聽著都覺得牙磣,記者自然不能把那些只能打馬賽克的罵人話發表出來,最後只剩下了一句。
「郭德強罵的那些人,我都贊同,我就是嫌棄他罵的太輕,不夠狠!」
嗯!
果然是金先生的風格,被省略的那些髒話都是什麼?
閆賀翔沒等蕭飛問,就跑了。
沒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