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已過,蕭飛將銀針取了下來,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離開。

“蕭醫生,jay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

蕭飛抬頭看了眼安然,笑了一下:“我再考慮考慮吧。”

剛剛周杰輪提出來的時候,蕭飛也是這麼說的。

關於填詞譜曲這種事,可不是嘴上答應一聲就能行的。

周杰輪也說了,他的新專輯年後就準備發行了,這麼短的時間裡,蕭飛可沒有把握能寫出來一首讓對方滿意的歌。

創作是需要靈感的。

真以為他能和當初在長沙的時候一樣,隨隨便便就能寫出來一首《赤伶》啊!

如果不是恰好在去往長沙的飛機上,看到了雜誌上那篇關於裴宴之的小故事,想到那位崑曲名伶短暫的一生何其悲壯,蕭飛也寫不出來那首歌。

安然聽了,還以為蕭飛這是推脫之詞,忙道:“蕭醫生,我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jay雖然和你不是一個行當,但是,藉助他的名氣,也能對德芸社起到宣傳作用。”

安然沒提蕭飛,她能猜得出來,蕭飛如果想要出名的話,之前憑藉著那首《赤伶》,就足夠讓他火起來了。

蕭飛聞言,道:“我知道周先生是好意,也謝謝您,不過創作這種事,也是需要機遇的,急不來,如果有好的靈感,到時候,我會聯絡您的!”

安然聽蕭飛都這麼說了,也就沒再勸,兩個人下了樓,目送著蕭飛駕車離開,一直到看不見,才轉身回去了。

“小飛!你到哪了?”

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張玉虹的電話打了過來。

“媽!我剛出來,再有二十分鐘到家。”

“行!你到衚衕口給我打電話,我和你爸再出去。”

“好,媽,外面路滑,您小心點兒!”

“知道啦!”

張玉虹說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今天是臘月二十九,也是祭祖的日子,早上,蕭飛他們一家三口就帶著還沒出生的小二,給爺爺、奶奶上了香,貢品也都擺好了。

下午還要去蕭家本宗那邊,雖然蕭家在蕭銘棟那一輩就分了宗,但是,分宗不等於斷了血脈關係,蕭銘棟在世的時候,每逢清明、春節祭祖的日子,也會帶著全家人回本宗的老宅上香祭拜。

這麼多年過去了,規矩一直沒改。

快到家的時候,蕭飛給張玉虹打了個電話,接上了父母,又朝著東城區那邊趕了過去。

路上,蕭佳琦的電話就沒斷過,都是蕭飛的叔伯打過來的,詢問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蕭家傳到蕭銘棟這一輩,一共有兄弟四個,蕭銘棟排行第四,再到蕭佳琦這一輩,男丁有八個,大房一個,也就是蕭白的父親蕭佳興,二房三個,佳字輩年紀最大的蕭佳成,下面是蕭佳平、蕭佳遠,三房也是三個,蕭佳勁、蕭佳生,還有蕭佳林,四房也就是蕭銘棟分出去的這一枝。

血緣關係再遠一些的也有不少,只是平時沒什麼來往,也只有在清明祭祖的時候,能看得到,可是該怎麼稱呼,別說蕭飛了,怕是連蕭佳琦都記不清楚。

實在是太多了,有的還是個毛孩子呢,蕭飛得

(本章未完,請翻頁)

管人家叫爺爺,有的拄著柺棍,卻要恭恭敬敬管他喊一聲小叔。

到了地方,車停在衚衕外面,今天是春節祭祖的日子,蕭佳琦這一輩的兄弟全都到了,車根本就開不進去。

“大伯、大伯、大伯、二叔、二叔、三叔、三叔。”

蕭飛就跟個點頭蟲一樣,扶著張玉虹往裡面走,不停的打著招呼,除了叔伯,還有一幫嬸子大娘,哥哥、嫂子,再往下的子侄輩倒是不多,最大的是二房大伯蕭佳成孫子蕭熙展,輩分上是蕭飛的侄子,可卻跟他同歲,生日還比他大幾天呢。

“小叔!”

被一個同齡人稱呼“叔叔”,蕭飛還真有點兒尷尬了。

“都到齊了,咱們也開始吧!”

蕭佳興是長房長子,要是放在過去,那就是蕭家的族長,不過現在不講究這個了,但是,平時家裡要是有什麼事的話,還是他來拿主意,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