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可這玩意……它噁心人啊!

蕭飛瞧出不對勁,便跟著身邊的張文天先生說了一句:「張先生,您瞅瞅那邊的人。」

張文天正看著節目呢,聽到蕭飛的話,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別看張先生歲數大了,可眼神還不錯,一眼就瞧出那個鬼鬼祟祟的人有點兒不對勁。

「嗯!看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說完,身子往前挪了挪,又仔細的瞧了瞧。

「嘿!那不是……」

張先生剛要點出那個人的名字,卻被蕭飛一把按住了手。

「張先生,甭說。」

張文天一愣:「怎麼個意思?」

「別搭理就行了。」

「不搭理?明擺著就是來找麻煩的,這幫人是沒完沒了了啊!」

張文天的語氣已經帶著點兒火氣了。

「連特麼臉都不要了,以前還總說咱們的不是,他們呢?這都明目張膽了。」

蕭飛知道張先生說的是什麼事。

之前曾有人拿著郭德強偷師學藝這件事來攻擊德芸社,說郭德強之前經常偷偷讓人去京津兩地的相聲園子,偷偷錄人家表演的節目,回去之後,偷偷的學。

郭德強幹沒幹過,蕭飛不知道,也不做評價,可現在這些人在幹什麼呢?

之前就曾有過,後來兩邊的矛盾公開化之後,還曾被天橋劇場門口的黃牛抓住過幾次。

黃牛都指著德芸社吃飯呢,哪能讓這幫人一天到晚的使壞。

還有一次,因為被黃牛抓住了,主流相聲圈子的人在天橋劇場門口大吵大鬧,撒潑打滾的,結果那幾個抓人的票販子也沒客氣,掄拳頭就揍了一頓。

自那之後,倒是消停了很長時間,可這怎麼……又來了。

德芸社並不禁止觀眾在現場錄節目,雖然涉及到版權的問題,可觀眾是因為喜歡才這麼做的,就算是掛在網上了,可畢竟沒用於商業用途,還幫著德芸社宣傳,所以一直也沒有阻止過。

但是,那個鬼鬼祟祟,看著就不像幹好事的人現在沒那麼好的心,他錄德芸社的節目是為什麼?

拿回去學習?

真要是為了這個,雖然不合規矩,但蕭飛也不會阻止,畢竟這裡面還有個「學」呢。

可這些人的心思,蕭飛豈能猜不到。

雞蛋裡面挑骨頭。

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之前就曾有過,德芸社第一次商演,對方更是派人過來全程錄音,拿回去一通研究,就為了從裡面挑出毛病來,拿著去舉報。

心思多歹毒的人,才能想出這法子來整人。

難怪郭德強經常把那句話掛在嘴邊上:只有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對德芸社,某些人怕是已經快恨瘋了吧。

「隨便他們,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蕭飛還真不在乎,自從來了廣德樓之後,他就一直要求演員,在臺上表演的時候,切記不必要的髒口,葷口。

髒口和葷口其實沒有某些人想象的那麼低俗,不過是一些包袱設計的時候,為了增加喜劇效果才添上的。

蕭飛之所以要求避免「不必要」的髒口,葷口,就是因為,一些活裡面,少了這些東西,效果就出不來了。

但是,那些為了髒而髒,為了葷而葷的東西,在廣德樓這裡,都是明令禁止的。

「可這玩意兒也忒惡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