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於清也是滿臉的喜色。

「劇組那邊,丫丫請不下來假,剛才給我打電話說,就不過來了。」

「沒事兒,忙她的,等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咱們一家人坐一塊兒,吃上一頓。」

「行,回頭我見著她,和她說一聲。」

正說著話呢,郭德強帶著大部隊過來了,他們兩口子打頭,後面是一眾德芸社的演員。

「師哥!恭喜恭喜!」

「誒!德強,弟妹,老幾位,快裡面請。」

於清笑呵呵的拱著手。

「小飛,三木,趕緊招呼著你們師爺,師叔,師兄弟們!」

蕭飛連忙上前,扶著張文天先生,於清的飯館開業,當徒弟的過來,得幫著忙活。

本來蕭飛早該過來的,只是今天同仁堂來了位比較棘手的病人,連針灸帶艾燻,時間上就耽擱了。

自打過了年,蕭飛又回了同仁堂坐診,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接診20人,漸漸的又重新開啟了名氣,現在還有不少外地的患者,專程來京城找他看病。

「張先生,您慢點兒!」

張文天過完年之後,一冷一熱的又生了場病,一直在家裡修養,最近才重新回來,只是登臺演出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沒事兒,我又不是紙糊的!」

老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愛逗悶子,只是說話的時候,語力明顯有些不足。

蕭飛扶著張先生往裡走,轉身的時候,正好和曹芸偉對上,倆人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後,除了過年的時候,蕭飛去郭德強家裡拜年,就沒再打過照面,哪怕是年後開箱,在欣華大禮堂商演,兩個人也極力迴避著見面。

曹芸偉是端著架子,捨不得放下,估計心裡還在想著,讓蕭飛主動打破這份尷尬呢。

可憑什麼啊?

於清都說了,讓蕭飛甭搭理曹芸偉,蕭飛又何必委屈自己。

正想著呢,蕭飛就覺得張先生在他的胳膊上攥了一把。

「這裡面裝修的不錯啊!」

張先生說著,還對蕭飛使了個眼色。

蕭飛知道,老爺子這是在提醒他呢。

他和曹芸偉之間的矛盾,張先生豈能看不出來,聽師父於清說,張先生還特意去天橋劇場,和郭德強倆人關起門來聊了一回,具體說的什麼,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蕭飛也順著老爺子的話茬兒接了一句:「我師父特意找人設計的,您瞅瞅,有沒有點兒老館子的意思。」

「大面上差不多,不過還是得看吃食怎麼樣。」

蕭飛扶著張先生上了二樓,頭天開業,不接待外客,今天來的都是於清的親朋好友。

和郭德強不一樣,於清的人緣一直極好,演藝圈裡都是朋友,就連相聲同行,都有不少跟於清玩得到一塊兒的。

按照於清的吩咐,德芸社的演員都被安排在了二樓的雅間,佔了三個包房,賀字科的學員們全都在一樓,為的就是避免郭德強遇見同行,兩邊都尷尬。

安頓好德芸社的一眾演員,蕭飛又下樓招呼賀字科的師兄弟,來了半年多,當初的60人,現在還剩下30多個。

期間有實在是耐不住,自己走了的,也有因為偷奸耍滑,被清退的,當然也不乏,實在是缺少天分,被勸離的。

總之,最後就舍下了這麼多,天橋劇場那邊還剩下15個,廣德樓這邊還有19個。

廣德樓的賀字科學徒,最開始都高鋒在教,後來,慢慢的看著火候差不多了,蕭飛、張文天也都幫著帶。

這段時間,蕭飛也在觀察,賀字科的學員裡面,有幾個基本上已經可以登臺,攢個開場了。

只是,郭德強一直沒發話,蕭飛也就沒安排,畢竟是郭家門的徒弟,蕭飛可以幫著帶,能不能登臺,還是要郭德強說了算。

「師哥!」